父母并没有发现小女孩不见了。
还不是念着过往的那么一点点导师的恩情。
但现在显得很吵闹。
在一个不幸但又不是那么不幸的家庭长大,女孩早早地懂事,只是安静地一个人将早餐吃完,又推着椅子,爬上去趴在洗碗池将杯子和盘子都洗干净。
大人不需要担心她,因为她真的很懂事。
并非他无能,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能做的,早已尽力去做了。
然后就是盘坐在地上喝着酒,不在理会妻子,任由她说什么。
丈夫甚至敏锐地察觉到妻子形容过去的某件事,比上一次和上上一次更为尖锐,当时她讲述过的点滴难受渐变成了痛苦形容。
林安歪着头想了想,摊了一下手,“这取决于他们什么时候发现你不见了。”
这环境不错,很静谧,适合一个人独自思考,品味孤独。
小女孩有些茫然地从衣柜里睡醒,饿着肚子在房间里寻找着爸爸妈妈的踪迹,最终只在厨房的餐桌上看到了准备好的牛奶和三明治。
妻子愤怒地指着丈夫暴力对待自己。
衣柜里。
很不幸。
第二天,妻子早早地去隔壁房子的早餐店帮忙,丈夫一言不发地整理好自己去上班。
木质的柱子和窗框,米色但有些陈旧泛黄的墙壁,有些塌陷和边缘翘起的草席地面,以及一个小茶几上摆着几個小菜和一瓶酒。
她的人生没有什么希望,却也不是那么的绝望。
他们身处一个黑漆漆的衣柜里,小女孩用力地抱紧木偶熊,看起来很害怕黑暗,颤抖着,却强忍着不推开衣柜走出去。
妻子穿着围裙,上面湿漉漉的,双手粗糙,一边骂着,一边呜咽地哭泣着,生活给她带来的似乎只有说不清的磨难。
而剩下的,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无奈和喘不过气来的憋闷。
当林安是真的没有办法把这货给熔炼了吗?
但他没有指出来,因为他知道,他并没有能力改变什么。
因为不管是以什么样的矛盾开启,最终从妻子嘴里宣泄出来的,是从认识那一天起到现在的所有让人难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