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自己把白若希生生拉回来，让她心如槁灰地活着吗？

苏冶觉得那样做，自己才是畜生不如！

“我……”他声音苦涩。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姬聃说。

苏冶沉默了一会，问道：“上一世，我死后，那个帮我撑起苏家的人是你还是若希，或者是你们人格融合？”

姬聃淡漠地回道：“是她。把你从泥石流里挖出来埋葬的是她，帮你守住家财的是她，帮你抚养孩子长大的也是她。”

“我不过是在你死的那阵子告诉了她自己的存在，她坦然接受了。然后，她把自己的这条命定位给替你做完那些事情。”

“她做到了。只是最后那两年，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允许她再撑下去。可你的孩子还没娶妻生子，她还不能闭眼。”

“于是，我和她的人格融合了。我是她，她是我。但我没有占据主导，我只是帮她撑得久一点罢了，就像一个老朋友，给她一点鼓励。”

……

苏冶的眼泪又哗哗地流了下来。

“你看，她撑得多累。”

“我苏冶何德何能，让她这样对我。”

“拖累了她那么多轮回，还想扯着她。”

“若希，我舍不得你那么累了，就让一切在这里结束吧。”

……

“苏总？”

“苏总！！！”

“怎么回事？苏总的脑电波怎么突然平了？他那么蓬勃的意识怎么会突然崩溃的？”

“快点打药，苏总的意识停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