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也挽回不了了。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三年后的今天，是黎相思的祭日，来的人不少。墨南宸一改之前的颓败，他开始勤奋练武，积极上战场，就像他当年一样，意气风发，迷了不少姑娘的心。

但是墨渊逸也感觉到，墨南宸是在强迫自己不要试图记起，记起那个镌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人。

现在二十岁的墨南宸更成熟了，他微微颔首，“多谢大家的捧场，相信相思会很高兴。”

他抬拳扣于胸前，彬彬有礼。

文诩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爽朗一笑，“南宸客气了，不过有些事情，久积于心底，容易得病。”

他拍了拍墨南宸的肩膀，话锋一转，说道：“南城那边有个痴傻女子，抱着一孩子，老抢人家菜吃，据说是你的侧妃宁婉。”

三年前，宁婉失踪，林冬智说是被他掳去的，但后来不知去向，他就没打算去寻找。

这一次，墨南宸微愣，他招来一人，让他去办。

那人去了南城，确实是找到了宁婉，那个逃走的女子已经傻了，见谁就咬谁，见菜就拿，唯对一孩子亲。

当那人把孩子夺来，给她找个安身之处后就回到了墨王府。

三岁的小孩眉眼酷似墨南宸，他们大眼瞪小眼，最后小孩用小手抓住墨南宸的头发，脆生生的道：“爹爹！”

墨南宸无声落泪而下，他想起黎相思也是有身孕的，但是后来出了意外，孩子没保住，而他们又一直没再要一个孩子。

“你可有姓名？”墨南宸突然温柔了眉眼，一双眼睛仿佛透过他在看一个人。

小孩摇摇头，他那痴傻母亲把他生出来就傻了，怎么会有姓名？

墨南宸轻笑，“那你便叫墨慕思。”

墨南宸爱慕黎相思。

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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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南宸一生未娶，他自己一个人把墨慕思养大，教他识字，教他练武，教他喜欢并且承诺一个人，就要对她一辈子负责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