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向尧善更有发言权,他笑了笑道:“名单我看了,他要带走的将领,大多都是比较低级的将领,大约是不太碍事的,军中有多少人等着冒头呢。”
他有些话没有说,他手下有很多人都盯着军中的位置呢,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上去,现在苏允要带走部分人,这空出来的位置,他正好将自己的人安排上去,陕西肯定是抵挡不住化朝的,这时候正是抢功劳摘果子的时候,只要安排过去,不用多久,便可以连升三级,到时候自己能够掌控的军队可就多了!
对他有利的事情,他怎么会反对。
公羊傅对向尧善的私心也没有说什么,对他来说,文官也好,武将也罢,都是可以替代的,只要他牢牢把握住道录司,其余的就是小事一桩而已。
“这么说的话,应该也不影响大局是不是?”
公羊傅问道。
文相公沉吟了一下道:“稍微调整一下,应该问题不大,但辛稹就算是开府建衙,他带走这么多的文臣武将,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须得知道,这一套班子若是建立起来,以后可能就尾大不掉了。”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神色凝重。
向尧善却是嗤笑道:“想要马儿跑,还要马儿不吃草,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情。”
文相公怒视了一下向尧善道:“向将军,这话是不是过分了些?”
向尧善哼了一声道:“江南那是什么地方,现在就是一修罗场,别说辛稹只是带着上千文臣武过江,就算是国朝统一北方,以北方的力量,到时候国朝敢过江么?
你们要打发辛稹过去,若是这不肯给,那不肯给的,你们觉得辛稹就那么好欺负?
我若是辛稹,遇到这种情况,二话不说,就得摘掉你们三位相公的脑袋,你们信不信?”
此话一出,文相公顿时脸色发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颤抖着嘴唇道:“向将军无礼!我们又没有谋害辛相公,辛相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怎么会冲着我们来!”
向尧善哼了哼不说话,脸上却是一脸讥笑。
他看中了这里面的利益,自然是希望此事能够成功,辛稹带走这么多的文臣武将,文官那边肯定一时间没有办法全都把握住,到时候自己不仅可以将武将的位置拿下来大部分,甚至可以往文官那边塞人。
公羊傅心中亦是有所顾虑,他现在最想看到的是辛稹赶紧滚出朝廷,至于这什么人才的,他想带走便带走,人才就像是韭菜,割了一茬又有一茬出来,只要朝廷科举制度在,不怕没有人才。
见到自己的心腹与文相公产生了冲突,他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既然王相公说人才的问题不大,那便依此办理好了。
辛相公不仅没有过错,而且是立下大功,咱们这般揣测他不是很好。
而且本座对辛相公镇守江南一事还是有颇多希望的,若是辛相公……不,现在应该是叫镇南王了,,若是镇南王能够在江南扎下根,挡住江南邪祟北上,那便是大功一件!
诸位相公还是赶紧筹办一下以下诸事。
一是给名单上的官员下任命书,任命他们为镇南王府麾下官员;
二是抓紧时间选拔官员,以补上这些位置,免得政令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