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尧善笑道:“只要朝廷的姿态做得好,辛相公也不会起疑的。”
“比如?”
向尧善道:“比如朝廷支持辛相公开牙建府,辛相公看中那些青年才俊,便都给他。
不仅如此,还要将一些军队划拨给他,然后支援他金钱粮草,当然啦,就这么一次,以后就要他自负盈亏了。
只要朝廷摆出一副全力以赴支持他收复江南的态度,这事情就算是成了。”
公羊傅顿时露出心疼的神色,道:“这投入可不小,朝廷这些年连年征战,国库本就空虚,若还要实质性拨出金钱粮草,唉。”
向尧善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国师,辛稹不能再留在朝内了,以一个王爷身份将他发配去江南,身为王爷,没有皇诏不得回京,如此可以杜绝他带来的威胁。
如今陕西也将要拿下,有了陕西、山西、河南、河北四省作为税源地,给辛稹拨多少,都将会十倍百倍的收回来的。”
向尧善这话让公羊傅下定了决心,向尧善说得对,不能再让辛稹留在朝廷了,但是也不能让辛稹觉得被针对,正该用一个巨大的诱饵,将他送去江南。
这么一来,不仅化朝还在自己的掌控之内,而辛稹去江南,若是能够稳住,也可以替化朝挡住来自江南的威胁。
想及至此,公羊傅道:“江南王这个王爵不妥,不如采用镇南王。”
向尧善拊掌笑道:“善!国师就是国师,一字之差,但却是千差地别,江南王是圈地为王,镇南王则是受朝廷重托,这意义全然不同矣!妙啊,妙啊。”
公羊傅亦是露出自得之意。
两人商议完毕,便招来三相公。
公羊傅道:“今日有一件事情请三位相公议一议,便是辛相公在外征战已经是一年,接连收复河北山西,现在陕西也在望了,如此功高,诸位也该议一议怎么奖赏辛相公了。”
三位相公倒是认真的在讨论,公羊傅却是越听越皱眉,都是他不想见到的局面,于是悄悄比了个手势,向尧善立即站出来道:“诸位相公,请听我一言。”
三位相公不满地看了向尧善一眼,责怪向尧善胡乱插话,向尧善虽然是国师面前的红人,但只是个武人罢了,帮着国师管理道录司也就罢了,怎么还敢在文官的任职上提意见。
不过毕竟向尧善是国师跟前的红人,虽然是他在说话,但大多数时候是在提国师提一些不太好说的话,也只能按捺心中的怒火,看看向尧善怎么说。
向尧善道:“辛相公接连收回失土,功同开疆拓土,三位相公的讨论却是只局限于文功,下官认为,三位相公所议论的封赏根本配不上辛相公的功劳。”
此话一出,三位相公顿时面面相觑。
向尧善道:“下官认为,以辛相公的功劳,已经可以封王了。”
此话一出,三位相公顿时炸毛了。
文相公道:“国朝千年来,异姓王屈指可数,就算是开国之时,也不过是封了十八位异姓王。
在那之后,千年下来,也就只有区区三位,那三位无不是在国朝差点灭国的时候力挽狂澜,重新振兴国朝,功德圆满,最后才封的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