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道跟着堂兄李长恭,护卫他三大爷回了长安之后,马上听说他爹又去打仗了,当即就入宫跟他三大爷请辞。
李三本想留他在长安多住些日子,但李承道和李长恭都是年轻人,对于建功立业这事极为迫切,李三也就没强留。
小哥俩在面君之后,又去拜见了平阳长公主,这才一路跟着运送军械的船只出长安,走水路到了三门峡陆路周转一下再走黄河水路,入白沟,在枋头上岸,随后一路赶至邺城。
李元徽中军大营就在邺城西面靠近漳水的位置,李承道和李长恭到达的时候,已经是贞观八年年末了。
三十八岁的李元徽穿着一身寻常袍服,看起来甚至有些陈旧,这几年虽然常年身处军中,但他几乎是不怎么披甲,亲临一线的次数也不多,多数时候都是居中调度。
“孩儿拜见阿耶。”
“拜见阿叔。”
李元徽抬头看见这小哥俩,这是下辈之中他最喜欢的儿子和最喜欢的侄子。
喜欢儿子是因为这孩子太给他长脸了,谁当爹谁不喜欢?他三大爷都喜欢不行。至于这个侄子,除了他本身有才干,值得培养自我,大概是受因为前世的一些影响比较多,所以格外关照了几分。
“不用多礼了,一路颠簸,坐下说话。”
“唯。”
“你姑母身体怎么样?可去府上看过了?”
“平阳大姑母身体不是很好,我和堂兄去的时候她老人家正在卧床休息.”
李元徽原本看到儿子回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但听说大姐身体不好,手中的笔直接放下了。
叹息了一声之后又道:“回长安可去两市逛了逛?粮价几何可知晓?”
李承道闻言有些诧异,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跨度为什么这么大,并且他也不清楚。
李长恭自然也不清楚,他们两人一直都是在军旅之中,回到长安倒是去了西市,不过也就是去酒肆喝了酒,看了看舞姬跳舞,你问粮食价格,这个他是真不知道。
不过李承道马上就意识到父亲问长安粮价是什么意思了,“回禀阿耶,我跟堂兄两人虽然去过东西两市,但不曾去过粮行,请阿耶稍等片刻,我去问问随行的护卫。”
“速去。”
“唯。”
片刻之后,李承道就回来了,还报上了他们离开长安时候的粮价。
李元徽听了之后,点点头,跟他想的差不多。长安的粮价是整个关中稳定与否的风向标。
只听李承道回报的这個数目,他就知道贞观去七年和八年对关中的消耗还是挺大的,长安的粮价还是偏高,反而是洛阳这边可以通过漕运输送过去一些,稳定一下长安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