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也笑起来,感觉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大人不是说去去就回吗,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裴砚知说:“陆溪桥撺掇着几个同僚想闹洞房,我不想你被人闹,就把他们都灌醉了才回来。”
穗和感激道:“多谢大人体谅我,我确实挺怕的。”
“不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裴砚知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道,“你是我的宝,那些闲杂人等不配看你。”
穗和忍不住笑了:“陆大人要是知道大人把他当成闲杂人等,肯定又气得跳脚。”
“他有什么好气的。”裴砚知说,“反正他将来入洞房,我也不敢去闹他。”
穗和又笑:“谁敢闹陛下的洞房,不要命了吗?”
裴砚知见她笑靥如花,不觉心神荡漾,扶着她的肩,欣赏她衣襟上繁琐华美的百鸟朝凤花纹,由衷赞叹,“这嫁衣也好看,我家娘子真是心灵手巧,皇宫里最好的绣娘都比不过你。”
穗和心中甜蜜,羞答答道:“大人喜欢,以后你的衣服我包了。”
裴砚知戏谑看她:“我们都拜过天地了,你还叫我大人?”
穗和的脸又烫起来,咬了咬唇:“那我叫你什么?”
“自然是叫夫君呀!”裴砚知说,“快叫一声我听听。”
穗和垂着眼皮不敢看他,蚊子哼哼似的叫了一声“夫君”。
裴砚知越发动情,伸手去解她的嫁衣。
穗和顿时紧张起来,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裴砚知感觉到她的紧张,停下动作,说:“我先叫人给你准备热水沐浴,别的事过会儿再做。”
穗和的脸更红了。
沐浴过后,穗和洗净铅华,换上了质地柔软的粉色寝衣,一头乌发披散下来,有种清水出芙蓉的美。
裴砚知盯着她看得出了神:“你这个样子,又让我想起当年荷花池边的惊鸿一瞥,自从见过你,世间所有女子在我眼中都没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