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想要?”
“不是不想要,是不想现在要。”裴砚知说道凑到她耳边,对她小声耳语了几句。
穗和小脸顿时涨得通红,娇嗔道:“不理你了,你不是好人。”
裴砚知哈哈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有了孩子真的很不方便呢!”
“你还说,你还说……”穗和情急之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却被他顺势抱进怀里好一番欺负。
穗和很快没了招架之力,意乱情迷地想着,大人还说不想太早要孩子,就他这馋嘴猫似的,孩子还会远吗?
好在明天他婚假就结束了,虽然晚上还是躲不过,白天总可以喘口气了。
想是这样想,到了第二天,裴砚知一大早起来去上朝,她自己又舍不得,拉着裴砚知的手不想让他走。
裴砚知也不想走,抱着她亲了又亲,说:“要不我再向陛下多要几天假,就说我病了。”
“这可不行,哪有人为了不上值就咒自己生病的。”穗和依依不舍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大人快去吧,我好久没去揽月阁,也该去看看了。”
“那好吧!”裴砚知说,“你最近累坏了,去了光动嘴就行,有什么活让别人干,中午如果有空,我去那边找你,我们一起用饭。”
穗和点头应了,拉着他的手一起把他送到大门外,在微微泛白的天光里目送他的马车远去。
裴砚知挑着车帘往后看,见她小小的身影还站在门前不肯离开,心里就像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扯着,恨不得现在就让车夫掉头回去。
上什么朝,当什么值,他只想和他的小妻子在一起。
……
半个月后,去北疆的人员全部确定下来,粮草物资也筹备完毕,燕王萧律带着女皇陛下的重托,率队离京赶赴北疆。
穗和跟裴砚知一起去了城外十里长亭,在初夏微热的清晨,送别了兄长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