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多看看我，以后想看就看不到了。”

温知行也不说话，就这么一寸寸的流连过林曦的脸庞。

这张脸，他看了几十年，却怎么也看不够。

刻入骨髓，深入灵魂。

直到温知行觉得连温度都从自己身上开始流失。

他才伸手摸了一下林曦的发丝。

“记住你之前答应我的事。”

“我死了，把我的骨灰带回你的宫殿去，将来你去世了，就把我和你的尸骨埋在海底，埋在一起。”

“好。”眼泪突然落下，林曦微微哽咽。

温知行擦掉林曦脸颊的泪珠，声音小了许多。

“记得我死了，你就回海底去，过个至少二十年再出来。”

“不然会有人怀疑的。”

“好。”眼泪掉的更急。

“我和他们给你准备了好多身份，二十年，不会有任何人查出猫腻，你到时候选一个用。”

“好。”

温知行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手放在林曦的脸上，如果不是林曦按住，可能已经滑落了。

他竭尽全力的睁着眼睛，想多看林曦几眼。

“不要哭。”声音越发的微弱。

“好。”

“曦曦，能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涣散的意识似乎是把温知行拉回了那个下雨天。

她说：“回家吗？温知行？”

那时候他明明看不见，但是那天，就是有一束光，照亮了他整个世界。

温知行没有再说话，任凭林曦哭成泪人，也再也没有人给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