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无论作为人还是作为妖,他都是异类,是怪物。
或许是温雅曾经给他留下的封印会在月圆时失效,给他带来刻骨的疼痛。
或许是明亮的月色总会给林中的野兽带来危险。
又或许没有原因,仅仅是厌恶。
诡异的碎片将他拖入一个虚无的空间之内。
付玦在镜中看到了无数奇怪的场景。
镜说,那可能是真、是假、过去、是未来。
故弄玄虚。
但是他恰好无趣到愿意看一看到底是怎样的过去未来。
……
在镜中,他看到自己。
像是发生过千百万次。
或许过程的悲惨各有不同,似乎因为付残云曾借助从离泽那里骗取的镜的碎片而扰乱。
每个场景中的他都坚持不懈地走向唯一的结局——清理所有危险,而后自尽。
诞生于妖族、流浪在孤冢林、沦落斗兽场、回到温氏……这似乎只像是幻术一样,让他重温一场过去的梦。
同样无趣。
付玦冷眼看了不知道多少次。
但是这次又与以往所经历的幻境都不一样。
他看到命运开始改变,像是一双大手将原本的轨迹拨乱,也像是一阵风吹拂,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温雅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半妖模样而恼火责罚。
熟悉的责罚。
但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改变。
源头是一个误入此地的鬼魂。
她强大、吵闹,带着诡异的能力,以及奇怪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