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不说话了,连带着刚才还气愤不已的各位男人们,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谢广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向,听到王尚的这番话,他不由得朝他看了一眼,这话昨天夫人也对他说过,他没想到居然有男人也是这么想的,若是将他引荐给夫人,两人一定会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
只是这个念头仅在谢广的脑子里存在了一秒,下一秒他就被别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西月楼里,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精致的亭台楼阁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海棠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稀疏的叶片,斑驳地洒在第一个枝子上,仿佛为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在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刻,主屋里里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姜渔在温暖的被窝里慵懒地翻了个身,她的长发散乱地铺散在枕头上,眼眸中带着一丝迷蒙。她伸出手,然后慢吞吞地起身。她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却透露出一种慵懒而优雅的美感。青栀为她穿上衣服,又走到窗前,推开窗子,让清新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一起涌进房间。姜渔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眺望着窗外的景色,脸上露出了宁静而满足的微笑。
依稀听见西边的响声,姜渔边由珍珠梳着头边问:“那边是什么动静?”
珍珠和青栀都往姜渔说的方向看去,两个丫鬟齐齐摇头,“奴婢不知,大清早谢管家就派人来说,让奴婢们早上不要出西月楼,说燕王殿下今日要在雅苑接待贵客。”
“谢清池要接待贵客?什么贵客?”姜渔问。
两个丫鬟又摇了摇头。
姜渔心里泛起了嘀咕,怎么这件事谢清池都没有同她提起过,不过既然谢清池没有告诉她,还派人特意通知她,那她就不去凑热闹了。
不过,对于谢清池要接待的贵客,姜渔还是十分好奇的,采桑宴在即,难不成是接待的那些贵客?
早膳都摆在面前,姜渔只顾低头想事情,一点动筷子的趋势都没有,珍珠与青栀对视一眼,青栀便帮姜渔夹了些菜在面前的盘子里,小心翼翼地说:“夫人,先用早膳吧,饭菜该凉了。”
姜渔点点头,吃了两口就让人撤了下去。
“夫人,等燕王殿下过来,您亲自问他就是,不必为了此事烦恼。”珍珠不由得说。
姜渔转念一想,也是,到时候找谢清池问清楚就是了,她索性捧着昨日的海选名单暗自思索起来。
酒过三巡,日头升到了头顶,雅苑的宴席也接近尾声,谢广派人将众位贵客一一送出府,将名单整理好,以及一些人在酒席上的表现和谈论,都一一记录在册,呈给谢清池过目。
谢清池想了想,嘱咐谢广去弄一艘小船放在雅苑的荷花池里,谢广不知谢清池的心思,依言照办,等谢广一只脚都踏进了门槛,身后又传来谢清池的声音,“记得那船要大一些,长一些,最好容得下两个成年男子躺下。”
谢广闻言,神色古怪地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谢清池低着头,正翻着自己刚呈上去的册子,他欲言又止,最终扭头走了出去。
谢清池盯着那册子,脑子里却不时回味起昨晚的某些事来,想到这里,他又想起屋外的那片大荷花,真不知那小姑娘躺在荷花池中有多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