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来,下面的官员已经忙不迭的跪下行礼,“起来吧。”
“前段时日本王旧伤复发,卧病在床,耽误了些时日,今日方才能上朝重新见到诸位。”
“殿下的身体安康是我大宣子民的福气。”
礼部尚书忙不迭的站出来请旨,“殿下既已康健,即位大典需得提上日程了。”
“是,礼仪繁杂,礼部就着手准备吧,大典所需印量由国库中拨。”
倒是丞相站在原地踌躇不前,边千尘自然也看出了,“怎么?丞相可有何难处?”
“殿下有所不知,先帝在时边关战乱,国库本就不充盈,后来京中各世家还来借了不少,如今库中还在亏空。”
“丞相莫要欺本王不知情,父皇在时国库虽说不充盈,却也不至于亏空吧。”
“陛下在时国库大半收入都来自于钱家每年缴纳的税费,可现在钱家迁出大宣,大宣情况自然是每况愈下。殿下,钱家现如今的掌权人是王妃,求殿下劝服王妃将产业重新迁回大宣吧。”
这个提议像是戳进了其他人的心窝里,大家自然的跪下请旨,“请王妃将产业迁回大宣。”
“本王记得钱阁老当初弃政从商的初心就是为了大宣国库充盈,钱家后人也定不会违背钱阁老的初心,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才让王妃将产业迁出?”
大臣们全都默不作声,没人敢当那个出头鸟,王爷和王妃是夫妻,要是说王妃有什么事情不同王爷讲,那也是不可能的。
逐渐大家看出来,瑞王今日是来给他王妃出气的。
边千尘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众人,“国库的事情本王会同王妃好好商议,但钱家会不会回来,本王也不能同你们保证。”
“殿下这话怕不是在推脱,谁人不知钱家现在当家的是瑞王妃啊,钱家到底如何不过是殿下一句话的事情。”
边千尘皱着眉看向说话的壮汉,丞相适时站出来,“这位是新上任的兵部员外郎赵礼。”
“赵洲是你什么人?”
“回殿下的话,是臣表兄,但是臣在兵部这么多年都是兢兢业业,从未懈怠。”
“既然你也是赵家人,更应该明白当年没有钱阁老力排众议的重用赵家,便没有赵家今日,更不会有你今日吃着钱家给的红利,却嫌弃钱家当家人是个女子,任你呼来喝去。”
赵礼丧气的垂下手中的笏板,默默的退回去。
“钱家是伤了心才走的,你们现在没钱又将人想起来了,除了日后钱家看到你们的诚意再回来,本王想不到其他办法。”
下面众人心虚的不再说话,虽说当初是赵洲一行人所为,但是他们的沉默何尝不是帮凶?
“国库的银钱总归是件大事,既然如今国库不充盈,便让之前借钱的世家还钱吧。京中若有富户肯捐,吏部再划出些无关痛痒的职位来吧。”
边千尘轻飘飘一句话不知道撼动了多少人的利益,没有人想到有生之年这些钱还要还回去,更有甚者已经默认这是当初先皇给自己功勋的奖赏,更不可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