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问清楚了。”陈情忍笑,“郡主说她懒得收拾女人,但很乐意收拾她们的男人。”
这还真是芍药的行事风格,花芷乐得她以此种手段立威,拍了拍手吩咐道:“备马。”
“是。”
诺城将来会如何说不好,可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军营才是阴山关的根本,而依附阴山关生存的这些人多多少少和其有关,吴家自是更不用说,这就是他们的立身之本。
芍药自也不会鲁莽的直接冲进去,她勒住马人立而起,将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丢到一脸警惕的小头领怀中,等待对方验明身份。
擅闯军营是可就地格杀的,她绝不会留下这么大个把柄给人攻讦。
小头领认出这令牌代表的人下意识的就单膝跪地见礼,后知后觉的记起此人不止是郡主,还将是守将夫人,这气势汹汹的……莫不是来找吴将军的?
双手将令牌举过头顶,小头领恭声道:“好叫郡主知晓,吴将军并不在此。”
“我不找他。”芍药长鞭一卷将令牌收回随意塞进怀中,“听闻阴山关将士皆是勇猛无比,本郡主手痒想会上一会,不知可否放行?”
“这……”郡主进军营还真是没有听说过,小头领不过纠结了片刻就挥手示意放行,抛却郡主身份这还将是他们的守将夫人,现官不如现管,他做那必定无人会记的好做甚,无论如何和乐郡主总不会是细作。
芍药才不管他怎么想,一夹马腹便朝营中跑去,直奔人声喧哗的演武场。
身在边关,便是和平之时身手也是练得狠的,更何况是眼下战争刚过,血性还未完全褪下,身手也尚在顶峰,过招时也就显得格外有看头。
阵阵叫好声中,芍药站上马背高高跃起,长鞭一卷勾住旗杆借力使力落入演武场上,二话不说就朝着对战中的两人攻去,那两人见她来势汹汹也顾不上其他,立刻联手应战。
涩谷磨砺出来的身手,再加上这几年的实践,芍药的身手便是比七宿司众要差上一线那也是足以甩下许多人的,不过片刻就将两个小将领扔出了演武场。
长鞭当空一甩,芍药神情倨傲的扫过下方一众男人,他们多数赤着上身,身体精壮,她却半点羞怯不见,自顾道:“下一个。”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挑衅,当即就有人跳了上去和她激战起来,可差距却并非勇气能弥补的,他没撑上多久就被芍药踢下了演武场。
“下一个。”
一个又一个,走着上去滚着下来,演武场越来越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