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氏家里可没有儿孙上过族学,所以对着老陈氏说的话一团雾水:“......考个童生还有这么多门道呢?”
老陈氏心想,那可太有的说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就好心给这些老姐妹们说道说道。
幸好最近一段时日,她从老四诸葛来贵和孙子(诸葛云礼)那里了解了不少关于科举的相关事宜。
就这样,科举考试从老陈氏的口中吐出,就慢慢变了味道。
周围的人听得心里也是一惊一乍的。
“科举考试这么难啊,那,那些读书人可不得脱一层皮下来了,诶,大花和初姐儿也太活受罪了。”
“是啊,原本我看族学那些一天到晚捧着书看的娃娃们还羡慕他们每天都过的轻轻松松的,没想到人家都是辛苦在脑子上......诶呦嘞,这脑子疼可是要人命的。”
老陈氏听到这里,又想起自家孙女,于是对着这些老婆子骄傲道:
“谁说不是呢,科举考试要是简单,那我们族学还不遍地都是童生秀才了。”
所以你们看,我家大花孙女可是这村里头一份呢。
“可不是吗,就说我们村族学吧,每年上学堂的孩子可不少,可是这几十年来,除了京城那位和村里的夫子,你们还见过谁家孩子考上童生的。”
要不说老陈氏最喜欢老张氏这个老姐妹呢,你瞧瞧人家这话接的,简直接到了老陈氏的心坎里。
周围其她老婆子:“......”
她们总是被这该死的老张氏抢先一步。
但是也有些机灵的,她们想着,当不了老陈氏心里的第一,第二还是有机会争一争的。
“张姐姐说得有理,这些年送去族学上学的孩子们,顶多就是认了字去镇上找活计,虽说,这也是个羡慕不来的好事,但是这哪有陈姐姐家的大花孙女厉害,在考试这么艰难的情况下,一下就过了县试。要妹妹说啊,大花这聪明劲可都是随了她奶奶......”
诶呦喂,老陈氏被奉承的就如大暑天在地里干活突然喝了一碗冰水那样心情舒畅。
她默默地在心里记下了刚才说话的老姐妹——柳氏。
没办法,谁让她就爱听好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