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说:“我第一次见你这样着紧一个人,难怪你以前和哪个女生都交往不长久,原来你的爱好不同,你不必瞒着我们啊,我理解支持你……”
蔺焰尘只得说:“我真的没空和你说话,这件事……别告诉别人。你还不走?”
女生连声说好。
女生被蔺焰尘赶跑,眼镜店内重新恢复平静。
配好的隐形眼镜也拿到手。
蔺焰尘提心吊胆,怕楚汛发问,但楚汛只说:“我们回去吧。”
蔺焰尘思来想去,主动说:“你不问?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以前读书的时候认识的。”
楚汛笑了下,说:“你交什么朋友,和我没关系啊。”
蔺焰尘莫名地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他见到楚汛和旁人走得近便忍不住吃醋,楚汛却毫不在意。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忽然觉得这些日子拉近地距离又变远了。
楚汛把情绪都深埋在心底,蔺焰尘不知道他大致听得懂法语。
——“他不是我的男友。”
——“别告诉别人。”
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他心灰意冷。
说来也是,他都觉得自己好笑,一个将死之人,还在兀自期待什么呢?
他静默片刻,悄悄走近,发现楚汛真的睡去,安然自若。
搞错没?蔺焰尘服了气。
他还不至于猴急到对睡着的人出手,你情我愿才是最好。
气流的颠簸和高空中的压强把这场觉睡得很不安稳。
楚汛做了场梦,据说做梦是浅层睡眠的表现,所以会越睡越累。
他梦见自己在少年时代,他绞尽脑汁给季天泽写情书,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却怎么写都不满意,急得满头大汗,终于写出一封字字斟酌的告白,但他不记得具体内容,就记得自己偷偷藏在贴近心口的衣服内袋,焐到发热才送给季天泽,季天泽看了以后却笑话他:“楚汛,我把你当成朋友,你却在用下-流的眼光看我吗?没想到你是个恶心的同性恋怪物。”
他身边突然冒出许多看不清面孔的憧憧人影,嬉笑着附和:
“真是令人作呕。”
“没想到楚汛是这样的人。”
“早就听说楚经理是同性恋,他该不会想潜-规-则我吧?我可得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