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那天之后,明阳不来护城司了,我的霜儿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我按着名录册子寻到了她的住所,却发现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是假的。
再后来,在绣庄的房顶上,我终于又见到了她。
我终其一生,都没想明白,老天为何要捉弄我。
那日的阳光依旧明媚,可照在我的身上,却透着浓浓的寒意。
我恭恭敬敬地求肖烬,求他让我再见明阳一面。
他瞪着我,许久没说话,可最终还是同意了。
我料定他一定会成全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因为他脸冷心却软。
路边的乞丐只要可怜巴巴的望他一眼,无需开口,他便舍银子。
当然,这有可能与他钱多有关。
不过,他也是实打实地待我好。
小时候,我玩坏了父亲最宝贵的一杆御赐长枪,枪头和枪杆一家分成了两家。
他担心我挨打,替我扛下了那事,又将岑老将军送他的长枪赔给了父亲。
那可是他的生辰礼物,我当时感动得稀里哗啦。
因为我实在怕呀,我父亲母亲打人那不是一般的疼呀。
挨上一顿,十天半个月都爬不起来榻。
觊觎好兄弟的妻子,我承认自己不够意气,甚至有些龌龊。
可若不听到明阳亲口对我说霜儿不存在,我实在放不下。
毕竟,我看得出,那时的她对肖烬也没有很深的情意。
我自认为对她从不是见色起意,可那日精心装扮的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心都凝滞了片刻。
我的双眼好像拴在了她身上,我甚至疯狂地觉得只要她要我,天南海北我都愿意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