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扬郡。
丹扬王府。
如今的丹扬王府早已是人去楼空,偌大的王府上下只有包括任因在内的五个人,另外四人,两人负责打扫王府,两人负责照顾王府内的花花草草,至于萧昱澈的屋子,一直都是任因打扫的。
任因放下笔,看着自己刚画好的画,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哪里画的不对的,这眼睛是这样的吗?这鼻子对吗?这嘴巴是不是厚了些?
而在任因身后,挂满了萧昱澈的画像,这些都是他画的,而他的画技,还是萧昱澈教的。
任因将画拿起,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空处给挂上。
“我也不知道这画的还是不是你,毕竟你都没了十一年了,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任因对着画像喃喃道。
“当年要不是我偷的是你的荷包,估计我早就死在大牢里了吧?”
“萧昱澈,你可真有眼光,一挑就挑中了我这么个天才给你做护卫,旁人都看不出来我这么聪慧呢!”
“你说,当年你总跟我说我天资聪慧,你就喜欢我这聪慧,学什么都快,可你怎么从来没到梦里找过我呢?我怎么一次都没梦见过你?你说这奇不奇怪?”
“你不到梦里找我,我这十一年怎么过的都不知道该跟谁说!跟那几个小厮吧,说了他们也不愿意听啊!跟永宁巷那边的大娘们说,那也不太合适啊!说不准我刚说完当天晚上就出现了不一样的故事!”
“对了,你在下面是做的什么啊?还是王爷吗?有没有成将军啊?应该还喜欢射箭吧?毕竟你可是神箭手!”
“要不我还是喊你主子吧,这样说着顺口!主子,我跟你说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留下来的毛病,我这心口处总是会一阵一阵的疼!我这是不是快不行了?”
“我如今也四十了,别人四十都可以是当曾祖父的年纪了,我身边连个人都没瞧见!你说我这过得多无趣啊!”
“嘶,这还突然有些疼了……”
任因坐在一堆画卷之中,靠着堆起的画卷,一只手挡在心口前,微微皱眉,看起来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任因!你小子行不行啊?这就疼得受不了了?”
任因一愣,抬眸看向前方。
“主子……”任因喃喃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我走?请你去万膳居还磨磨蹭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