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焰瞳第一次出现了除愤怒之外的感情，那是一种揪心的自责。

凛彻……还是阿萨，袁承瑾看着眼前的女孩已经分不清楚了，他身后涅盘天神轮的旋转速度一点点慢了下来，全身的火焰越发淡薄，逐渐变成了原本的血肉之躯。

“看着我，承瑾哥。”阿萨捧起他的脸，瞳子满是笑意“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开服装店吗？”

“对，对啊。”袁承瑾的铁面逐渐隐化，眼神变得迷离，他嘴唇颤抖着笑了起来“我们要一起去开服装店。”

“一起，我们一直都会在一起。”阿萨勾起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森冷的寒意，右手缓缓放下，尖锐的龙爪慢慢的触向男人的心口，而她则抬起头吻向男人的嘴唇

一点血滴在爪尖凝聚，阿萨的肩胛骨开始活动，形成两团异样的凸起，然后鳞甲被撕裂，一对硕大的，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冰晶膜翼展开，它美丽的无以复加，像是一对活着的艺术品，完美的舒展。

袁承瑾失神的低头，而后被美丽的膜翼从两边包裹。

在光亮被完全遮挡的最后一刻，一道比罡风还要锋利的刀刃朝膜翼和肩胛骨的连接处斩去，刺啦一声，血液飞溅，刀锋没有任何停顿的将一半新生的膜翼斩下。

凛彻闭目的面部转瞬间变得扭曲，她黄金的瞳孔里闪着愤怒的火焰，利爪朝刀刃的方向挥去，可只是眨眼的瞬间，刀刃已经不见踪影，她的腰腹反而遭受一记重踢，整个身体像是弓着的虾，朝远处飞去。

她在横移的半空煽动仅有的膜翼，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而后用利爪撑起身体。

凛彻朝受击的方向望去，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较小身影，正背着昏迷的袁承瑾朝阶梯跑去，她嘶吼一声，风雪与冰蛇凝聚，准备朝那人攻去，可她的表情却突然变得惊悚，她转过头，一个穿着研究员队服的女人已经将冰棺打开！

“姐姐！”没等她做出下一步动作，严肃的审判便笼罩了整座冰宫。

“黑金铸就国度，荣耀即是毁灭！”

“荣耀箴言三则：圣阶崩坠！”

随着一声庄严的宣告，刺目的光亮照入凛彻的视线，霜彻宫……不！珠峰从半山腰处被直接截断，雪山的一半被一道乌黑的光柱湮灭成苍白色的粉尘，藏民天语中通向世外的圣阶被完全摧毁，整座冰宫暴露在天穹的视野之下。

一个戴着纯黑礼帽，手拿木杖的女人悬浮在雪山之外的高空，她冷漠的俯视着残破的冰原，将白银的丈剑抽出，对准了狼狈的龙王“汝等毁灭已经降临。”

凛彻朝高空望去，浓重的黑影遮挡了她的视线，她撑起身子发出愤怒的咆哮，那个女人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而她此刻的背后，正矗立着一座高达近千米的……黑色国度！

……

“在恒久的古史中，命运一词被不同的语言解释过很多次，比如北欧的兀尔德，婆罗多的毗湿奴，古埃及的阿蒙神，但无论是哪一段演替或者战争，复仇的血与黑永远是人类的主基调，比如说着名的英灵殿，都死了还不安生。”

穿着黑风衣的男人弹了下手中的针管，眼里溢出喜悦的光芒“要我说奥丁就是个蠢蛋，瓦尔基里也是个未开化的畜牲，这等好地方居然用来打架，你说对吗，柳雪。”

“先生说的对。”柳雪在耳麦里回应，她的声音时断时续，有些嘈杂

“奥丁准备了这么多，到头来还不是一口火的事，尼德霍格不可战胜，就算祂拥有命运的昆古尼尔。”陆门抚摸着眼前的鳞片，发出由衷的赞叹：“次代种，最接近龙王的血脉，真是完美的实验材料。”

“先生，我已经到了。”柳雪的声音很小

“很好，这是一次伟大的尝试，你觉得你能成功吗？”陆门轻笑着问

“我觉得能。”柳雪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