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的几位官员此时正在蛐蛐刚才的经过。
翰林院的笔帖式韩城跃道:“高大人那话确实极为不妥!”
那脏污至极的话,众人都都听到了。
说实话,林如琢要是不揍他,他们才瞧不起他呢!
可谁能想到,林如琢那么虎,直接拎起酒坛子抡!
幸亏没打死,要是打死了高晖,林如琢得赔命不说,他们这些人也得受牵连,高贵妃枕头风一吹,罢官免职都是轻的。
李素道:“你们不觉得高晖那话极变态吗?是不是他本身就有恋童这样的癖好?”
众人一惊。
这要是坐实了,可是重罪。
历代王朝对恋童癖的惩罚都极为残忍,本朝也不例外。
平日和高晖玩的好的校书郎杨阳道:“应该不至于吧?没发现他有特殊的癖好呀!”
其他几人不言。
林如琢理理衣裳,撩开帘子进去,对着众人深深作揖:“琢莽撞,惊扰了诸位兄台,我给诸位赔不是!”
李素摆手:“这倒也不怪你!搁任何人身上都得揍他一顿。”
侍讲学士张宏杰问:“想好如何应对了吗?高……兄他,他本身进士出身,在家族里极受重视,又有个做贵妃的姐姐。此事……怕是……怕是不能善了!唉!”
林如琢再次作揖:“人是琢砸的,有事自然该由琢一力承担!今日诸位受了惊吓,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众人心说,年轻人,你有没有改日还真不好说。
等众人浩浩荡荡走了,高晖的仆人发觉不对,嚷嚷着要见自家主子。林家的小厮只说高大人醉了,将高晖的随从好吃好喝的请下去招待。
药熬好了,丫鬟伺候高晖喝下去。
苦的高晖差点骂娘,但为了整治林如琢,他生生忍住了。
丫鬟拎着空碗出来,见了粟粟和离南,屈膝道:“四姑娘,八姑娘,他喝完了。”
离南噗嗤一笑:“我放了好些黄连,想不到他竟这样能忍!”
粟粟点着离南的额头道:“就你大方!浪费药材做什么?他再装,不如取一瓢大粪灌下去,保准立马就醒了,再也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