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仪恶狠狠的问:“不是说破案之后吗?你现在宣扬出去干什么?这不是给案情增加难度吗?”凌音无所谓的说:“这能有什么,上升到一定难度,我会让难度转变成进度。”
齐琅仪摘下面具问:“几成把握?”凌音回答:“没把握,主要是看运气。”旁边的叶执文听到这话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和昨晚的意思不一样,知道自己被耍了,可是一点儿辙都没有,说不赢打不过,身份还不敢惹。
凌音笑着说:“所以你要努力破案,我会帮你的。”齐琅仪垮着脸说:“帮倒忙是吧?现在凶手已经躲起来了吧?纵横家如果再插一手,我还活不活了?”
凌音说:“放轻松,红尘历练者,主要还是历练,他不会和你拼个你死我活的,一切都有余地。”齐琅仪看着她问:“你在报身份时,想的就是这局面吧?”
凌音得意的说:“这也是为了红鸾嘛,与纵横家弟子斗智斗勇,这成绩直接高好几层楼。”应红鸾慌张的想解释什么,齐琅仪拦下问:“现在如何打算?”
凌音忽然行礼说:“一切听从悲喜先生。”齐琅仪气的不行,但也没办法,打不过啊。想了想说:“你既然提到了那孩子,想必是发现了什么,准备以他为突破口吧?”
凌音不说话,齐琅仪眯着眼睛也不说话,不一会儿又坐下闭目养神。其他人见他俩这样,一时间没了主见,也就都不说话了,着急也不敢催,刚才的对话太惊悚了。
又过了一会儿,华元倾慢悠悠的从门口走进来,面色古怪的看着齐琅仪问:“不知是巧了,还是悲喜先生的计谋,在下一点都没看懂?”
齐琅仪奇怪的问:“什么意思?”华元倾从胸前摸出一把钥匙,蛇形图案的钥匙柄,让齐琅仪急匆匆的走过去,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凌音也是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应红鸾小心翼翼说:“能不能别打哑谜了?”齐琅仪说:“刚才我对那孩子说,我们押镖路上丢了钥匙,这一把与我形容的别无二致。怎么会这么巧呢?这还让我怎么继续下去?”
凌音长舒一口气说:“或许是巧合,或许是红尘历练者已经出手了。”齐琅仪懵了,呆在原地不说话,凌音见他不动很是担心的说:“吱一声。”齐琅仪没有情绪的说:“吱—”
凌音微笑说:“汪一声。”齐琅仪还是没有情绪的说:“汪。”凌音还想说话,齐琅仪抢先说:“玩儿够了没?我没真发呆,更不是犯病了,我只是在想事情。”
县令没由头来一句:“不成想先生竟是妻管严。”两个人埋怨的盯着他,异口同声说:“我俩没关系,知己而已。”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但已经更确认了。
齐琅仪说:“不管如何,把这钥匙还回去,就是只是相似,让他们接着找,等孩子散开后询问情报。等等,谁去把齐渊接来?让他找借口打入孩子内部,套取情报。”
印雪觉得自己是最没用的,便张罗去接人,华元倾去还钥匙,其他人又陷入了宁静。齐琅仪叹气说:“打牌吧,没别的事儿干。”应红鸾问:“这么悠闲真的合适吗?”
齐琅仪无奈的说:“不合适,但也没别的干啊,什么线索都没有,也没新的人证。对了,刘姑娘呢?”叶执文说:“景公子写了信,让刘姑娘带过去,暂时安置在景家。”
齐琅仪又问:“小洛呢?”县丞答:“景公子还未起床。”齐琅仪起身往里走说:“年轻人睡什么睡,起来嗨!”走到县衙后院的客房,先是一顿狂敲,而后一阵大喊。
景洛以为他疯了,穿好衣服在屋内不敢开门,问了好半晌,确定他只是心情不好,才敢把门打开。齐琅仪拉着他就走,二话不说在案台上发牌。
县令尴尬的说:“齐公子,这是办案的案台。”齐琅仪无所谓的说:“我知道啊,这不是没桌子吗。”县令连忙让人把桌子搬来,这才放过了案台。
凌音摇摇头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出来微服私访的。”齐琅仪低着头发牌说:“主要是我对官没概念,跟我说个官名,我连几品都不知道,无知,自然无惧。”
县令顿感汗颜,以为他是仗着有本事,看不起他这小官儿,没想到是这么回事,但这相处模式已经定型了,郁结开了,也就更放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