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整个人还是飘忽的,宿醉一夜,加上一直以来那个莫名其妙的梦,脑子卡壳了,没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处境,所以才问出这句话来。
好半晌,也许是终于回过神了,元初慢半拍地低头看看自个儿的胸口,而后忽然拉开被子瞧了下,瞳孔倏地紧缩,当场就僵滞。
睡袍?
不是昨晚她穿的那条裙子。谁给她换的?
昨晚所有的经过如洪水般倒灌而来,砸的她脑袋发懵,几乎不能思考。
她昨晚虽然是喝醉了,但脑海间模糊闪过一些片段。
比如:那人把她抵在墙壁上,两人还接了吻。
脑子断了片,她全然忘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仅仅只是记起了这些零星的片段,也足以让元初陷入沉默。
半响,元初垂着头,不敢去瞧着顾兮的神色,她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问:“那个……昨晚……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吧?”
顾兮精神力全都贯注在了元初醒来前的那件事上,全然没了开玩笑的心思。
顾兮轻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给姐姐换了衣服而已。”
昨晚,顾兮给她擦拭了身子,又怕她穿着裙子睡会不舒服,这才擅自做主给她换了睡袍。
元初悬着的心放下,重重呼出一口气:“那就好。”她眼眸闪了闪,又不动声色地将被子扯过完完全全遮住自己。
顾兮看着她的小动作,没有多言,只问道:“姐姐方才是做噩梦了?”
元初略一点头,“嗯,算是吧。”
“姐姐梦到了什么?”
元初眸光一闪,“具体内容我也记不清了。”
她每次拼了命的想要记住,每次梦醒过后却脑袋一空,朦朦胧胧间只记得一个模糊的人影,其他的无论如何也记不起。
梦的尾端,总是那般沉痛,令人窒息。
直觉告诉她那个梦里的内容与她有关,她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元初努力回忆着,却是记不起半分。
那种如蚁般的噬痛又袭上心头,元初捂住心口晃了晃头。
见自家师尊这副模样,顾兮心头已有猜测,却还不敢确认。
顾兮见不得她难受,忙道:“记不起就算了,别勉强,姐姐醒了就起床洗漱吧,我去给姐姐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