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宰相,你不愧坐了二十几年宰相之位啊,向陛下进献谗言,害的二十万大军被困,远山不得已带人突围,才战死沙场,二十万大军最后只逃出了五千人。”
“陈宰相,你去北境看看,看看那里的森森白骨,那可都是我大邕的铮铮男儿!”
“他们战死异乡,与家人天人永隔,到死都在为了这个国家在战斗,你对得起他们吗?”
这是乔元铮与汪宏申共事多年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激动,甚至指着陈宰相的手都在颤抖。
同为为国守边的镇山王对此事自然感同身受,将远山也曾是他的同袍,他的兄弟,就因为真宰相的谗言,身死异乡。
然而对于汪大人的指责,陈宰相却表现得很淡然,他笑着摇摇头,“汪大人此言差矣,当初朝廷经费紧张,太后的宁寿宫还在修葺,我不过想要在民间筹集够了款项再出发。”
“当初,老夫可是主和的,是他们那些武夫,非说什么要扬我大邕国威?笑话,一个女人能够解决的问题,非要动用武力,数十万大军,你以为老夫就不痛心吗?”
“若不是那些主战派,我大邕会损失那么许多优秀的男儿?”
陈宰相的话就连坐在偏殿的方轻月都愤恨不已,她虽然只是一个弱女子,但也知道,一个国家要想被人尊重,靠的绝对不应该是一个女人。
可陈宰相却觉得这件事是理所当然,而那些奋勇杀敌的将士反而成了罪人。
“所以,陈宰相的意思是,我爹和那些将士的死都是活该,是吗?”江陌寒手心紧紧握起。
“你……你爹?”永平侯一时愣在原地。
他突然想到,这个后生,他姓江啊,“你竟然是江远山的儿子?”
永平侯没有想到,江远山的儿子还能活着,而且竟然和他同时站到了镇上王府。
“没错,你当年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我都已经知道,并且已经呈报给了圣上!”江陌寒一字一顿。
“我……”
“你当年逼死江夫人,害的两个孩子流浪在外多年,乃我亲眼所见!”刘大人愤怒道。
“你……”
乔安荣一直以为当年那件事无人知晓,江夫人已死,两个那么小的孩子,活不了多久,所以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