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天未亮,院子里的开门声,厨房锅碗瓢盆的叮铃当啷声,令她烦躁不安。
这些年自己学习都处在紧张的状态中,有一丁点声音她都睡不着。
在家每天都憋着,有气也没处发泄。
每当自己稍微拉下脸,秀米便会对她严厉的批评。
搞到后来,她就没有再正眼看任何人一眼。
况且心底对白建业的恨还未消除,自己也压根没有打算原谅白建业。
经过这些天相处下来,依兰觉得艾草人还是不错。
如果她不是白建业的女朋友,或者与她能成为不错的朋友呢。
对于艾草的事情,依兰也间接听秀米讲过,知道她是个苦命的女人。
虽然她自住进家来,一直和白建业以礼相待从没越界。
但是对于家里多了个身份不明的女人,依兰心里对她还是有抵触的。
如果是妈妈跟林齐结婚了,那艾草再以白建业的女朋友住进家来,依兰便不会有这种想法。
依兰有时很恨妈妈,自己如果真心想嫁给林齐,那么就让艾草和白建业尽早结婚。
这样三人共处一屋,不明不白,又算是什么意思?
虽然说白建业的身体不好,他自己不想再拖累艾草。
可是艾草是铁了心,非他不嫁。
那么秀米就应该先成全他们后,赶紧离开那个家。
想到这些年林齐的不易,依兰一直为林齐愤愤不平。
起床后,她和林齐出发到车站去接周易。
周易下了火车,早就知道依兰和林齐等在出口处,他一手拉个行李箱,一手提着一个礼盒走出了车站。
依兰在人群中看见了周易,朝他挥着手。
周易也看到了依兰和林齐,快步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