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这儿不是正缺个压寨夫人吗?
我看这位大嫂倒是般配,不如就此娶上山去,传宗接代,也好让弟兄们取点儿乐。”
众匪徒闻言,不免都放肆的呵呵大笑起来,更有甚者竟上前动手动脚儿,想当众行那不轨之事。
那名妇人本是个良家女子,哪儿经过这样的事儿啊,早吓得体如筛糠,正欲开口嚷叫,却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轻响,似乎是有人正在蹑足潜踪,悄然靠近一般。
那名匪首也颇为警觉,听到动静儿不善,急忙就挥手喝止了一众吵闹的胡匪,自己则手按着刀柄,贴近了门前,于要向外窥伺。
而其他的恶贼,也以为着必是有官军追踪而至了,慌忙收敛起一片淫心,就各自把住了窗户口儿,静待着暴风骤雨般的厮杀。
可这门外的动静儿却是时断时续,时有时无,匪首就连着偷看了两次,却因月黑星稀,看不太清楚。
他有心拉开门看个究竟,可每次将将抬手之际,却听得响声又起,且足履踏地之声也越来越密了,显见得门外已经来了大队的人马,正悄然埋伏着,单等他们自投罗网呐。
那匪首的脑门儿上渐渐渗出了汗珠,他本欲拼死一战,可又怕来人众多,想要夺路而逃,却又是无路可去,不免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犹疑不决。
而一众匪徒,眼见得首脑如此惶急,不免也是惊惧顿生,却因手上出汗,连刀柄都握不住了,只好两只手来回的倒腾着,让人看了不免都想要发笑。
忽然一名匪徒见屋中后壁乃是一处薄墙,便走到首领的切近,以目示意。
那匪首立即会意呀,急忙叫众人都闭了口,接着便领着群贼,来到了后墙,用手轻轻一敲,果是松薄,便令一名手持平铲儿的匪徒,动手凿墙。
那名匪徒先往掌心吐了一口口水,接着就要抡铲儿开挖了,却忽听后墙的外头也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其间还夹杂着火器碰撞的声音,显然是官军早有准备,已在四周布好了天罗地网,眼见他们这伙人那已是插翅难逃了。
堪堪大限将至,尽管那名匪首饶是悍勇狠辣,却也惊得面如死灰,料想着此番被捉,免不了要被站笼吊挂,或是剖腹剜心,其惨状其痛苦当真是难以言喻呀。
想到了此间,他不免恶胆横生,就看向了屋中的众人,心里想着杀他一个够本儿,杀两个就赚一个,不过是去了枉死城中一趟,何不多带几个做垫背呢?
他杀心一起,便是十万金刚都按压不住啦,正要命令群贼大开杀戒,却忽听门外的脚步声已向着门前更加逼近了。
且远处也隐隐传来阵阵的马蹄声,更有开路的铜锣声,军士的呵斥声响成了一片。
那匪徒中却有个刚入伙儿的,暗自思量着倘或早些投降,或许可以免得一死,便撇了手中刀,大踏步向着门口儿冲去。
其余的匪徒见状,生怕他当先闯出,取了头功,也纷纷撇下刀剑,向着门口儿拥去。那匪首见喝止不住,只得将身一纵,挡在了门前,先自挥刀砍翻了当先二人,接着便哑着声音说道:
“既然上了一条船,怎么着也得讲点儿江湖意气。
你们出去也是个死,还不如跟着我一齐冲出去杀他个痛快,说不定还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若是真不讲义气,俺手中的这把刀,那可是不讲情面的。”
他的这番话刚一说完,立时便有一名匪徒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