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张晓芸哈哈笑着，笑的象个孩子，大咧咧地拍拍于谦的肩膀，说道：“我不会因为你黑道的身份而看不起你的，毕竟我们是同事嘛!”

“扑!”于谦差点把口水喷出来。

于谦先出了政治部，在门口等张晓芸，后者要换衣服，这可能是所有女生下班后的通病。

他点着香烟，幽幽吸了一口，脑海中还在回味着刚才和马凯之间的对话。

时间不长，张晓芸从政治部的大楼内走出来。她脱下职业装，换上随意的休闲服，淡粉色的套装，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活泼，清新，象是个刚刚毕业的女学生，浑身上下，散发出迷人的清纯与秀丽。即使是守在政治部门口、站得象筷子一样的两名士兵也忍不住多瞄了她两眼。毕竟政治部里的女人太少了，尤其是又漂亮又年轻的女孩子。

“怎么样?”张晓芸上来就问道：“我这身衣服很合适我吧?”

于谦点头笑道：“是的，是很适合你，很漂亮。”

两人去了一家酒店的咖啡厅，要了两杯咖啡和一些甜点。于谦对这些食品不敢兴趣，只简单吃了几口，张晓芸倒兴致勃勃，一连扫空了数个盘子。

看样的外表瘦瘦弱弱的，和于谦属同一类型，想不到能吃下那么多东西。喝完咖啡，张晓芸又要了一杯果汁，果汁喝完，又要了一杯红茶，用她的话说，饭后喝茶，有助于消化。

两人边吃过聊天，天南地北的乱侃，今于谦惊讶的是，张晓芸掌握的知识极多，涉及面也极广，常常说着说着，于谦便无言以对，只剩下张晓芸一个人在讲。于谦怀疑她脑中的知识应该和国书馆有一拼了。

于谦兴趣十足地看着她，暗暗琢窘，不知道马凯是怎么找到这个天才女孩的，而如果自己能把她拉到麾下，那自己的事业将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上升一个层次。

舔饱肚子后，张晓芸斯条慢理地拿起餐巾，慢慢地擦了擦嘴角，斯文的模样好象个大家闺秀，哪有半点吃饭时风卷残云的样子。

放下餐巾，她突然问道：“你杀人时的感觉是怎样的?”

她的问题，总会让于谦愕然。这次也是一样。他顿了片刻，含笑说道：“那要分情况而定。”

张晓芸问道：“如此说呢?”

于谦道：“如果出于自卫，那没什么感觉，如果出于进攻，会有一种快感。”

张晓芸想了想，又问道：“那过后会有愧疚的感觉吗?”

于谦笑道：“你现在象个记者。”

张晓芸耸耸香肩，问道：“我一直很奇怪，你究竟想要什么?中国的黑道吗?”

于谦思考她的话，自己想要什么?他道：“抬手可得的东西，我不稀罕，我只要求自己能做得更好，不比任何人差。”

张晓芸如孩子般顽皮地撅起嘴唇，道：“若按你这么说，你想要得到全世界喽?”

于谦呵呵笑道：“有没有这个想法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我可以向着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努力去奋斗，就算不能达成，但可以享受其中的过程，那对于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