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零一脑袋问号，她怎么就嚣张了？她又没把自己是顾生徒弟这件事写在脸上。

顾零往左边走了一步，被挡住。

顾零往右边走了一步，被挡住。

她说话声音软软的，看起来很好欺负：“麻烦让一让，我要回去了，师父还在等我回去吃饭。”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回去”的意思是说她跟尊上住在一起，可以告状，“等她回去吃饭”意为她十分受宠，不吃五谷杂粮的尊上竟然陪她一起吃饭。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凤修染。

他恶狠狠地瞪了顾零一眼，脚步诚实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他才不怕顾零告状呢！他就是觉得今天不适合切磋，嗯，对，就是这样。

顾零只觉得他莫名其妙，越过他继续往前走，走得远了还能感受到背后赤裸裸的视线。

今天又遇到奇怪的人了。

顾零嚼吧嚼吧嘴里化了一半的糖，摇摇头。

小姑娘走得慢悠悠，后背的字清晰又刺眼，凤修染越看越气，越气越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抽抽鼻子：“我才是最厉害的，尊上为什么不收我当徒弟？”

他低着头，越想越难过。

是他长得不可爱吗？是他天赋不够好吗？是他修炼不够认真吗？是……

“你你你！你干什么？！”

顾零蹲在凤修染面前，双手抱着膝盖，仰着脸，脖子伸的老长去看凤修染的脸。

凤修染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脸吓了一跳，往后蹦跶了好几步才停下。

顾零本来就小，蹲起来更是小小一团，不过两个小朋友差不多，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差距。

顾零头一歪：“你哭了。”

凤修染炸毛：“谁哭了？谁哭了？我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