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寒星站在章柔的墓碑前,脸上的表情非常忧伤和灰败,沈冉没见过这样的任寒星。
他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很淡然的,虽然不怎么爱笑,但很温和,很向上。
“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很令人动容,也很令人羡慕,只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沈冉对着章柔的墓碑浅浅地鞠了一个躬,微微侧身,平静地问道。
她是个很理智的人,即便对任寒星有好感,也从未表现出来,一直都埋在心里。
现在知道他心里有个永远过不去的坎,她已经决定放弃。
“那天的事……”
任寒星话未说完,让沈冉心下一惊,他怎么能在女朋友的墓前提起这件事,于是连忙打断他道:
“那天的事情我只是帮你一个忙,我们都忘了吧。”
她这样说着,迅速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眼神有些惊讶,有些挫败,也有些不舍。
惊讶是惊讶于她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吧,可如此一来,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很随便的女人?
无所谓了,他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可为何会有挫败和不舍呢?
“沈冉,小柔已经走了三年,这三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无法接受她的离开,我一度以为我迟早会追随她而去,可是我遇到了你,直到我遇到了你。”
任寒星漆黑的眸子里饱含着认真,沈冉微微垂下眼睑,没有看他,也没有接他的话。
“我承认,刚开始我也不能接受,我会喜欢上小柔以外的女人,所以我始终告诉自己,要跟你保持距离。”
“其实那天,并不完全是药物的作用,我根本也不想克制自己。
沈冉,我喜欢你,我相信小柔也希望我能开始新的生活,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任寒星说罢,走近了一步,沈冉却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任寒星以为沈冉是在拒绝他,眼神有些黯淡,见沈冉半晌没有回应他,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又道:
“我们回去吧。”
淮州,紫悦华府。
鼻青脸肿,五官已经看不清的程乐天趴在地上,在他的眼前是一只穿着高定皮鞋的脚。
“程乐天,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让你逃走吗?”
叶斯南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居高临下地盯着趴在地上的程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