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呼吸停顿了几息,万尘子也不管,兀自抱着酒葫芦一口又一口,等过足了酒瘾。
他问道:“你真不知道是谁取走了异火?或许就是那小子,他先你回到原处,拿了火你也不知道。”
“……不是。”景行止放空了思绪,声音有些轻忽不实,“其实是我先到的。”
“你说什么?”万尘子不解:“那你不赶快去找取走异火的人……和他纠缠什么?”
“不想让人怀疑是我拿的,麻烦。”
万尘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臭小子,那火就这么被别人弄走了,你也不追去查查是谁!那极有可能是天火,天火啊!”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封火匣和锁火符皆被毁,是天火我也收不了。”
那不还有他吗?记住了是谁,出来他去抢啊!什么他是元婴修士?元婴修士咋啦,元婴修士抢天火,不丢份!不行,他迟早要被这块木头气死。
万尘子猛灌了口酒,又没忍住:“那你还返回去干啥?”
“只是好奇,”景行止懒洋洋道:“谁有本事把火取走,不过没看见就算了。“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万尘子暴跳而起,顺手抄起破蒲扇:“你……”
“嘘!”景行止声音越来越低缓,“老头,我先睡一会。”
万尘子一口老血梗在胸口,手抖了半天还是没能扇下去。这是他嫡亲的第六代孙子的孙子,他要忍住,不能把这混账东西从随云舟上扔出去!
下方万里,同往西岭山脉方向的飞船上。
听到此处,张问真不解的问其他三人:“现在这些散修小小年纪都这么厉害了?”
君小子的实力他们都知道,就算是越阶对上筑基期的修士也不必太过担忧。
张问真又回忆起了曾经自己那段遥远的散修岁月,“我那时候,连门像样的法术都买不起,每天起早贪黑才能赚点灵石,修炼的时间都没有。还记得有次我得罪了个比我高两层修为的练气六层修士……”
陆掌年深吸了口气,端着茶慢慢啜饮。
钟霞洁白纤细的手指按了按眉心,打断他:“张师弟,这些等以后在聊吧,现在正事要紧。”
“嘿,对,差点忘了正事。”张问真一拍桌面,严肃道:“君小子,你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