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路一听丁既安竟要一同前往,心中一紧,目视范慰祖。
范慰祖笑道:“有宗主亲往,那天火头陀必能拿下,游师弟,你这份功劳那是立定了,呵呵......”
“多谢宗主。”游路只得恭敬答应。
几人又议了些细节,商定策略后,丁既安石山老人和游路带着一众无望门弟子直奔蜀国西路军去了。
蜀国西路军中,时近午时。
天火头陀枯坐在营帐之中,因游路未归心中有些不安。
他清楚范慰祖的能力,若是范慰祖都不能应对的敌手,必然具有相当实力。
游路走的匆匆,到此时此刻又无消息传来,他心中焦虑起来,起身直奔西路军统领任卫忠的军帐,刚到军帐之外就听见帐中传出爽朗笑声,正是游路的,天火头陀心中一喜,大叫着掀帘直入。
“游道友好不晓事,回了营中竟不与洒家知会一声,不够朋友!哈哈......”
“哈哈,多承天火道友挂心,游某才回前来任将军处报备,正要前往道友处呢。”游路起身笑呵呵道。
“看道友法力有些损耗,不过没有缺胳膊缺腿,洒家就放心了,嘿嘿。”天火头陀性情与游路相近,相互间开习惯了玩笑。
“死头陀,再咒游某,小心把你这颗秃头给揪下来当凳子坐。”游路哈哈大笑道。
丁既安立于一侧,看这天火头陀身着大红僧袍,须发蓬张,酒糟鼻,红彤彤的亮脑壳中间已全秃,倒挂眉,三角眼,整体形象十分凶悍,但此刻眼神中却充满了喜悦。显然游路回来让他心中大定,毕竟要面对实力不明的巴国修仙者,有斗法强悍的无望门太上长老在,更为稳妥。
“唉哟,洒家这颗秃脑袋可要留着喝酒的,哈哈,揪不得揪不得,哈哈......”
“娘的,打架实在累人,任将军,若此刻没有其他差遣,游某先去稍事歇息,若有巴国军队前来解围,随时派人通知游某,立时就到。”游路似乎对任卫忠颇为尊重的样子。
“游仙师太客气了,围城这么久,巴国未曾有甚举动,适才探马回报,方圆五百里内,并无巴国大股部队调用,请游仙师宽心休息,有事任某自当来请。”任卫忠见游路起身,也赶忙离座相送,礼数颇为周全。
“先陪洒家去喝几杯,且对洒家好好说说斗法的情况,嘿嘿,过过干瘾也是好的。”天火头陀十分好奇游路身上的伤损到底是如何来的,一把拖住就要往自己营帐里去。
“怎的只你一人?你那三个弟子呢?”游路似乎不经意的问道。
“昌旺去城外巡视了,听说弘峰城城头昨日发现有三名炼气期的巴国修仙者,昌旺不放心,准备随时堵截斩杀。”天火头陀有些得意的笑道。
“你这个大弟子李昌旺的确是个人才,做事很有章法,一点不像你这个急性子师父。”游路逗趣道。
“那是,昌旺很快就可进阶筑基后期了,此子以后的修为说不定要超过本师呢!嘿嘿!”
“到时候徒弟比师父还厉害,倒是奇观了。”
“那怕什么,洒家的弟子一个个都超过本师才好呢!”
“你倒想的开,你那老二老三呢?”
“申莹这丫头正在修炼一门新法术,估摸还要三天才出来,屈逍这臭小子,昨日偷了洒家藏的好酒,让老子揍了顿,奶奶的,罚他去城里给老子弄好酒去了。军中的米糠头烧实在咽不下口。”天火头陀咂咂嘴,显然对酒十分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