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识货!马三妾,你这精虫上脑的榆木脑壳,难道就没想过?佛爷会不为万一有人找到阴窒伞做点准备?呵呵呵呵......”
天火头陀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寒冰崩解而烈焰重生,马三妾再次面临被灼烤吞噬的危险,但他似乎并不慌张,这令天火头陀略感意外。
只见他催动法力,不再进行反击,而是利用阴窒伞在其身体一丈方圆内形成了有效防护。
利用寒冰罩符和阴窒伞,一内一外两道防护让天火头陀一时间毫无作为,若是放弃天火进攻,就会难以克制对手了,这也正是他一上来就直接拿出成名绝技的缘故。
尽管一攻一防似乎僵持住了,但实际法力的消耗完全不在一个层级。
天火头陀要维持天火之法,消耗甚巨,而马三妾所用符箓与阴窒伞则只需少许法力即可。
如此一来,天火头陀就有些尴尬了。
阴窒伞在本界销声匿迹数百年,居然真被马三妾找到了,这实在是有些猝不及防。
尽管他用雷震荡不停在其伞顶攻击,可每次都被马三妾硬生生扛住,虽然天火头陀对自身法力的凝厚有信心,但如此陷入消耗,以结丹修士的深厚法力,以及各自恢复保障的秘术加持,不斗上三天三夜恐难分胜负了。
“宗主,如此一来就有些麻烦了。”
“看其身后的十几人并无结丹修士,范道友不能与天火大师联手,直接将马三妾击杀吗?”丁既安略有疑惑。
“启禀宗主,蜀中结丹修士曾数次聚会有过约定,不可多名结丹同阶围杀一名同阶。稍后若天火大师遇险,范某自当出手救护。”
“还有这样奇怪的约定吗?”
“蜀中多年前曾发生了三个门派之间极其血腥的死斗,五名结丹修士之间结下了不可解的梁子,可门派结丹太上长老间无法直接杀死对方,于是各种手段都用上了,相互袭杀门下弟子,数百年的门派,数千年的老门派最后都血流成河,如今结丹修士在蜀中一共也不到二十名,每个门派能出一位已是了不得,珍视异常,如无望门这样一门三位的并不多,但即便如此,要直接斗杀或围杀一名结丹修士也是极难的,谁没有一两种保命的秘术?万一结下生死结,杀不了对方的结丹修士,对手报复起来,那要斩杀对方门中的筑基期弟子,或炼气期弟子,那绰绰有余的,谁又能时时刻刻保护门下弟子无虞呢?”
范慰祖叹口气缓缓而道。
丁既安默然,这确实是个问题。
“宗主请看,马三妾那三位隐藏的同门一次手都没出过,而且所谓的融击之法,也尚未使用,这就是在防范外人干预的意思了。看来范某原先的想法还是有些肤浅,不如就让天火头陀与马三妾在此胶着,可直接派人通知东北两路立即进攻,南路军中修士最厉害就是马三妾,凭游师弟太柱上人和各位筑基修士的实力足以压制了。范某与宗主就在此静观其变,静候佳音,如何?”范慰祖略略沉吟后道。
“既然是范道友指挥,丁某没有意见。”丁既安轻笑道。
范慰祖一挥手道:“振鸿,屈逍,你二人持令牌立即分头通知东北两路展开进攻,务必以最快速度,将南路军中的修士和将官降服或斩杀,尽量减少伤亡!”
“是,得令。”慕容振鸿和屈逍立即答应,得了令牌各带两名炼气期十层的弟子飞速而去。
这里范慰祖正安排,丁既安忽然喝道:“天火大师小心,有一名筑基后期要偷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