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事向来利落，所以在知道宋默悠和江映雪相互喜欢许久，宋默悠才憋不住表白之后，她就说过不会像他们这样。

可是现在……

“默悠别说了。”她出声，眼底神色阴郁。

她记得她曾说过的话，可是看到面前的宋默悠她就没办法不去在意她害死江映雪的事实。

她虽只说了一句话，但是宋默悠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

“小景，阿雪和我们一样希望你开心幸福，不要再让那件事成为你的负担，好吗？”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就像以前无数次关心顾槿瑶那样。

后者心底动容，抬头瞬间那双眸子里满是落寞，她摇摇头，“默悠，我放不下那件事。”

她摊开右手盯着手腕的位置，她的手腕有一处旧伤，那伤是在蓝蔷薇事件中留下，当时这只手只差一点就能抓住江映雪，这也成了她心里忘不掉的事，所以这伤她也没有能医治好。

宋默悠看着她，眼底爬上心疼。

当年的那件事其实他们所有人都放不下，可是顾槿瑶亲眼目睹了江映雪牺牲在眼前，她的心里负担有多重宋默悠能想象到。

他将顾槿瑶的手掌合起，温声道：“我和秋也放不下那件事，但是小景，那件事并不怪你，不只是阿雪，我和秋也都不想失去你，如果当时是我和秋在那里也会做出和阿雪一样的选择。”

这样的话在两年前蓝蔷薇事件之后宋默悠也说过，顾槿瑶也很清楚他们四个人都会为了对方这样做，可午夜梦回，她总会梦到四人以前的时光，如今只有他们三人成功退役，她总是会不自觉地流下眼泪。

“你和阿雪好不容易在一起，明明没有几年你们就能结婚了。”顾槿瑶的声音低沉，她在压抑着悲伤的情绪。

他们几人都还年轻，但因为宋默悠和江映雪坚定地要在一起，组织也答应了他们几年之后就可以提前退役。

“可能我和阿雪这辈子的缘分太浅了吧。”宋默悠无奈笑笑。

他十岁进入组织，十一岁认识江映雪，后来一喜欢就是十二年，他也不清楚这辈子还会不会喜欢别人。

江映雪牺牲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难过，甚至想过留在五角大楼陪着对方，可是江映雪在乎的人还在这个世上，他作为队伍里的大哥总要考虑陆秋和顾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