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婉一口一口喝着,勉强维持着自己岌岌可危的性命。
陶岸看着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愉悦的心沉了下来。
“喝得这样不高兴?这可是你女儿特意为你熬的。”他轻蔑地看了一眼佣人,从佣人手中端起碗。
他坐在床沿边上,右手拿着勺子,勺子在碗里晃了几圈,他盛了一口汤,放到嘴边吹了吹,再细心地递到胡婉唇边。
胡婉紧抿着唇看着他,陶岸笑了笑,“这真是林潼给你熬的,我没撒谎,你不喝,她可要伤心死了,你喝完了,就可以下去见她了。”
胡婉闻言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呜咽出声,她挥舞着双手,让陶岸把汤喂进嘴里。
陶岸讽刺地笑了笑,把汤喂进她的嘴里。
一勺一勺,直到碗已经见底。
陶岸目光暗了下来,多久没见她吃饭吃得这样积极过了?
记不清了,应该是他们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吧。
陶岸把碗交给佣人,抽出纸巾给胡婉擦了擦嘴角的汤渍,他又亲自给胡婉换了一身体面一点的衣服。
帮她解开身上束缚了多年的链子。
胡婉在迈出门槛的那一瞬间,犹豫了。
她抬眸看着陶岸,眼神畏惧,她有点不敢相信陶岸会让她去见女儿,她怕发生多年前一模一样的那件事。
她承受不起……
“她在等你。”陶岸轻声道,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肌肤。
胡婉摇摇头,她不去了。
她怕,她怕再发生那样的事情,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要见到女儿。
她不想给女儿再带去灾难了。
“瞧你,怕什么?童淮景也在。”陶岸垂下手,牵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