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说我答应过他？

罗宾立刻想到了一个非常荒唐的可能。

这不可能！

卢凯却不管罗宾的反应，继续道：“当时我能力有限，能做的确实有限。

“众目睽睽之下，我只能将大家看不到的人转移走，那些暴露在众人视线中的，我无能为力，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遗憾。”

“奥尔维亚跟我说，在知道你恨我之后，她暗示过你让你放下仇恨，但是她说似乎没什么用。”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以来不敢直面你，我不希望你恨我。”

“不过你终究应该知道这一切，哪怕你知道以后依旧恨我，也是我应得的。”

“你闭嘴！”罗宾突然疯了一般的吼道，“你是我最恨的卢凯，不要摆出一副鬼先生的态度和我说话，鬼先生是我最尊敬的人，你不配，你给我闭嘴！”

卢凯果然听话地闭上了嘴巴，坐在了一边，假装看着海景的同时感受着罗宾情绪的变化。

刚才的一番话冲击实在是有些大，罗宾也确实需要时间去消化。

罗宾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自己最尊敬的人，和自己最恨的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是她脑海中和鬼相处的一幕幕不断地浮现，许多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重新被她觉察。

许久，罗宾抬起头，看着卢凯的背影。

而卢凯的背影，和她见过无数次的鬼的背影竟然发生了重叠。

到这一刻，罗宾终于理清了事情的全部。

也彻底明白了，卢凯并不是什么都没做。

卢凯救了她，救了奥尔维亚，救了奥哈拉所有的学者，救下了萨乌龙。

聪明如她立刻也想到，卢凯毁灭奥哈拉的那一拳，其实是在保护奥哈拉的那些书。

这些年卢凯带给她的那些古书，就是当时被卢凯保护下来的，因为有些书她曾经还偷偷看过，绝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