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主人高兴,都是值得的!
以后他得在身上准备很多的绳索,夫子说经脉是躯壳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要不挑断手脚筋吧,这样他们就不会死,也跑不掉了......
燕璟华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冷声道,“本座厌恶虐杀对手为乐,也不喜欢这种血腥的场面。”
倒不是她心肠慈悲,而是阿秋每每出手造成的场面都叫人为之侧目。
他就像是纯粹的未开化的野兽,纵使提着武器、衣冠楚楚,还是本能地用身上一切坚硬的地方去杀死敌人,生怕敌人逃跑,于是狂乱地砍断他们的四肢,那些人身上的伤痕多得可恐,几乎全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她看着手足无措地辩解着,“可是那些人对主人说了很多不敬的词汇,应该教训他们。”的阿秋,眸光冷淡。
“人通常被道德和理智束缚着做出不违背人性的事,本座有的是手段让不敬者生不如死,何须用这种最劣等的血腥的手段。”
“本座麾下不需要茹毛饮血的野兽。”
原来对方厌恶的是组成他人生前二十年的血腥和凌虐。
阿秋彻底地呆滞住了,他只是按着本能,像被设定好傀儡那样无条件地崇拜和臣服着每一任主人,但从未想过对方身上什么才是真正吸引他的东西。
但是此时眼前的人告诉了他人和野兽的区别,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努力地追随在对方身后的理由。
阿秋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狼狈地匍匐在对方身前,“主人,不要抛弃阿秋,阿秋不想做野兽,求求你教阿秋怎么做人吧。”
他用力地在地上磕着头,卑微好像回到了曾经被鞭子鞭挞着,灌入训诫者思维和观念的时候。
血液从额头渗出,蜿蜒着顺着脸颊流下来,滴落在衣襟上,阿秋却浑然不觉。
他抬起头仰视着对方完美到不似尘世中人的面孔,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一颤,好像是被高居九天的神仙注视着一般。
对方带着凉意的眸光落下,他只觉得自己被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砰砰地响,好像要跃出胸膛。
仙府负责教授幼童文化的夫子常说人无完人,可他觉得眼前之人凌驾于众生之上,完美无瑕。
他痴痴地开口,“主人,求您再训诫阿秋一次吧,阿秋以后再也不会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