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礼的夫子狠狠揉了把眼,再睁眼面前的字迹还是那几个,他眼神一慌忙朝顾倾禾走去。
众人就听他支支吾吾道:“姑娘,这、这……”
这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有好奇心格外强的百姓在心中呐喊。
唱礼的夫子简直有苦难言,这根本就不是永安郡王卫永桢的名讳!
但他又不敢念出那人的名字。
顾倾禾朝他指着的方向看去,也明白了他的难隐之言。
长长的礼单下面赫然写着“淮南王卫宴时贺送”几个大字。
卫临见唱礼夫子面色不对劲,也跟着上前看了眼,待看到这几个字时,顿时明白他家主子那日神神秘秘叫他拿礼单的目的。
敢情是自暴了身份,便不再想顶着永安郡王的身份行事。
至少在顾姑娘眼前是这样。
事事为她想到,知道自己名讳吓人,名声太差,索性对外称永安郡王,对内却只向一人露出真心。
顾倾禾转念也明白过来少年人的小心思,她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心里不自觉冒出零星喜悦,大抵是对留白的滤镜太过深厚,她莫名觉得这人有些可爱。
兀自笑了片刻,她对唱礼的夫子拱手小声道:“可能是王爷的恶作剧,夫子勿要被吓着了。”
她眼睛轻眨,唱礼的夫子再害怕也明白这不是件能对外说的事。
他强打起精神,抑制心中对那人的恐惧,朝一众还在观望的酒楼客官笑道:“王爷的字笔锋遒劲,张扬又不失敛和,老夫着实被惊到了,这才大惊小怪了番。”
酒楼的人闻言收了那股凑热闹的劲儿,坐等午时的那顿免费的饭菜。
这是顾倾禾想的法子。
让他们先免费尝一顿试试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