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这句话,但凡她刚刚要是说不认识,那跃跃欲试的倒刺鞭子就落她身上了。
有变态的主子,就有变态的手下。
程限津津有味地看着她惊变交加的脸色,笑得满足。
寻完乐子后,他有一搭没一搭跟和她聊天似的道:“永安郡王还在南疆战场呢,你说我被借着他名的淮南王追杀了好些时日,该找谁寻仇?”
他口吻认真,好似真在询问她的建议。
实则顾倾禾从他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嗜血杀意。
果然是个呲牙必报,心狠手辣的人。
顾倾禾心下叹服,她道:“依我看来,两个人都要杀。”
“哦?”男子眉骨轻挑,像是对她的话很惊奇,也很满意:“没想到你一个小小村姑的胆子竟也这般大,说说看,你的理由。”
还能有什么理由。
多帮他结下一门仇呗。
顾倾禾暗自腹诽,抬眼看他时,眸光诚恳又认真:“因为他们两都姓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限抚掌,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这个村姑当真有趣。”
他自己笑就算了,还要带上顾倾禾,见她面无表情的,他敛笑疑惑道:“你怎么不笑,不好笑吗?”
顾倾禾:“……”
他今天已经第二次被他叫村姑。
着实笑不出来。
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那边的倒刺鞭子也虎视眈眈对着她。
顾倾禾嘴角扬了扬,不带丝毫感情地笑了声:“呵呵。”
程限:“……”他听出来了,好敷衍。
秋孚:“……”鞭子痒了,想抽人。
被她这么一激,程限属实没了取乐子的心思,他甩了甩手,一根银针从他袖摆飞出直直扎进顾倾禾右手手臂上。
猛不丁被他用针扎,顾倾禾嘶了好几口气都没缓过来,捂着刺痛的手半蹲下身,眼泪都生生被逼了出来:“你、”
刚说完一个“你”字,自她左侧又一根黑色鞭子破风而来,她泪眼婆娑地看着那满鞭的倒刺,直觉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