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呆呆地愣在门口，郴旭涛依旧是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对她温柔地笑着，似乎在这一刻还想要安慰她。

而后，林池余见他和身旁押送的人员说了些什么，便朝她走过来。

“姐姐你来了～”他甜糯的嗓音苏到了骨子里。

秋冬交接的季节，林池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一年四季，哪个季节能对她温柔一点了。

郴旭涛见她眼底泛湿的模样，很想抬手，像他哥哥一样揉揉她的头，可手上的手铐让他觉得这个行为很不优雅，所以，他忍住了。

“姐姐，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他眼底流露了几分遗憾，而后又笑了笑，望了眼五米开外正抬手腕看时间的警察。

他收回视线来，“我时间不多了，姐姐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骂我的怨我的，都行。”

很长时间里，林池余都觉得郴故渊一直没走，他就在她身边，一直在，虽然从心理医学来说，她在郴旭涛身上看到郴故渊的影子，那只是郴旭涛的另一个人格，可她觉得那就是郴故渊……不是谁的人格，他就是郴故渊。

她承认她三观不正、承认她病入膏肓。

就算眼前这个人，害死了她最喜欢的那个少年，她也想要维护他……

的确三观不正，的确病入膏肓，可是那又何妨，她所遭遇的就从未正常过。

从事心理学这么多年来，她别的没看出来，只发现自己从未正常过……连正常的爱与被爱都没有。

“我该怎么救你？”她的声音略有些哽咽，而后两颗眼泪便不受控制地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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