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室友眼尖,“这条碎花的睡裤不是小六的吗?”
他们还轮番嘲笑他来着,一个男生居然有一条碎花的睡裤。他们说小六闷骚。
然而现在看来,这个叫鲁芜的更加变态。
室友忍不住一脚把鲁芜给踹飞出去,鲁芜摔得狠狠撞在了墙上,还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裤子也瞬间滑落到地上。
宴初心道岂止是裤子,恐怕小六的很多随身之物都被他的血给玷污了。
卢屋歪倒在墙角,瑟瑟发抖。
可能是人被逼到了极致。他的下嘴唇颤抖了一会儿,突然疯狂地吼叫起来,“我有什么错?我已经这么可怜了,心心念念着就想着去法国交流。改变人生。他这么有钱,他把这机会让给我怎么了?他就不能把分数考低一点吗?”
“你说要他让你……”一个室友看不过去了,眼神冷冷的,“那你为什么又要把他送给你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扔掉呢?”
鲁芜理直气壮道,“那是他不要的,我为什么要他不要的东西?”
“那如果你想要,他让你这个机会也是他不要的,那你为什么又想要了呢?”
鲁芜被反驳得说不出话来,鼻子里重重吐息。
这次的事有几分棘手,宴初咬破手指,凌空划下血符,小六的眼神这才渐渐恢复清明,茫然地看向四周,“我是谁?我在哪?”
“他失忆了吗?”室友轻拍着小六的脸。
宴初一语道破,“他装的。”
大家齐刷刷愣了一下,小六也笑了,“大师你就让我玩一会儿不行吗?”
“玩你奶奶个腿!”这几个室友眼里分明有泪光,很快就围在一起,暴揍他的狗头。
他们虽然平时嫌弃小六嫌弃得要死,但是是真心把他当弟弟一样疼爱着宠爱着。
小六也很讲义气,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大方慷慨地分给大家。
他们对小六都是非常的感激。只有鲁芜这么一个脑子拎不清的。才会去把人家的善意当施舍去嫉恨别人。
宴初径直走到了鲁芜跟前,鲁芜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女孩。皮肤白得仿佛能发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