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沈清源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墙角那里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好看的。
沈榆川垂了眼神:“我总觉得,听见她在喊我。”
“谁?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听见谁喊你?”沈清源忽然觉得背后发凉。
哪怕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在医院说起这种话题,难免让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没什么……”
话说出口后,沈榆川自己都有些想笑,他眼神黯然。
此刻,她和他隔着几万公里,或许只是他的幻想。
“你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嗯。”
沈清源出去之后,把门带上,病房里除了时钟慢慢转动的声音外,安静地可怕。
陆梨欢听见沈榆川刚刚那句话时快激动疯了,连忙喊了好几句“鱼鱼”沈榆川没什么反应。
“什么嘛还是听不见啊。”陆梨欢有些气馁托腮看着他。
沈榆川在床上坐了半响,忽然撑着身子起身,抬手是袖子滑落到手肘处
陆梨欢这才看发现他藏在长袖下的胳膊上有密密麻麻的针口。
一个针口在皮肤上是小到肉眼没办法轻易察觉的。
可若是一堆的针口,就会连成一片,泛起乌青,让人想忽视都难。
哪怕沈榆川这会听不见,她也忍不住颤着哭音问他:“很疼吧鱼鱼?”
他听不到,自然也没回答,只是挪动着身体到了窗户的位置,静静看着挂在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梨欢抬手抹了下湿润的眼角,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沈榆川总让她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就像是他正在看的天边月,看似存在着,温柔地洒下片片柔和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