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飞过去就快中午了,那这样,我马上让人改机票,周一下午开好会就飞过去,我们晚上在机场附近找个地方一起吃个饭,好好聊聊。第二天我再到机场和我手下那帮人汇合,你们公司会派车到机场接我们。记住了,周一晚上九点左右,在虹桥附近找个安静的的地方等我。我一下飞机就去找你。”
钟瑖答应了,再细问王飞到底怎么一回事,王飞只是说,到时候就知道了,不是什么坏事,说完就挂了电话。钟瑖知道,王飞不是个大惊小怪的人,他这么大费周章提前飞过来,一定是有要紧事找他。
只是不知道,王飞这次带来的到底是什么消息。
被王飞这个电话一折腾,钟瑖本来升腾的困意,一下子没了,只好又拿出笔记本,仔仔细细看起方案,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没想到,一下折腾到半夜两点多,才又把方案过了一遍,他把新方案发给了朱琳,让她明天核对后,打印这一版。
钟瑖的生物钟很特别,一过了两点,再困也睡不着了。他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怎么也没睡意。突然想到朱琳告诉他,房东在冰箱里留了两瓶红酒,算是欢迎他入住。钟瑖拿出一瓶,伴着手机里低沉的爵士乐,也没用杯子,口对着瓶子干掉了一瓶红酒,这才有了一点睡意。昏沉沉躺下。
钟瑖瞥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过了四点。
虽然喝了酒,可钟瑖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熟,这是读书时用脑过度的后遗症。工作后,压力一大,就失眠,最长一次,四天四夜没合眼,最后晕倒在公司。后来有人介绍了一个中医,又是吃药,又是针灸,调理了几个月,才稍微好转。此后,如果没什么要命的事,钟瑖一般不会熬到两点。
正在床上翻腾,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开了门,偷偷跳到了床上,钻到钟瑖怀里,发出轻轻的呼噜声,呼噜声像一曲摇篮曲,让钟瑖心无杂念,沉沉睡去。
钟瑖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小孩哭声惊醒,不知道是这楼的隔音太差,还是小孩子的哭声太响,炸雷一的哭喊,把惊得跳下床,躲在床下不敢出来。
钟瑖好不容易睡个好觉,莫名被吵醒,心头火气,大吼一声,“周末哭个鬼呀,让不让人睡觉了。”
外面哭声停了一下,可很快又铺天盖地炸响起来。钟瑖忍无可忍,开了房门,正要再吼一声。却见楼道里是昨天那个漂亮少妇正和他小儿子在撕扯,小儿子哭得涕泪横流。远亲不如近邻,面对对门邻居,钟瑖也不好意思再吼。
那美少妇手里捧着一只五六个月大的纯白狮子猫,正要扔出去。而那个小孩抱着她的大腿,哭喊着要妈妈别把小猫扔掉。
钟瑖看了一会儿,原来那个小孩不知道从哪来捡来一只小白猫,偷偷藏在家里,没想到被妈妈看到,执意要扔出去。
钟瑖突然想到,小时候妈妈扔掉自己那只小蓝猫的事。虽然时过境迁,钟瑖心里不再那么心痛,但偶尔想到那只枉死蓝猫,心里还是满是愧疚。
成人之后,钟瑖见到的人和事多了,明白过来,有很多人,或许是精力不够,或许是爱心不足,真容不下一只可爱的猫咪。
钟瑖不想让小孩子和自己一样,成长过程中有一段不堪的经历。可他也知道,别人家的事,最好不要掺和。他想了想,走到二人面前,俯下身子,对小孩说:“要不这样,叔叔帮你养这只猫,你想猫了,可以随时过来看。”
姨夫打来电话,说月底要做心脏搭桥手术,表妹还病着,问我能不能帮忙陪下床。我就这么一个姨夫,当然没问题。手术时间还没完全确定,我让他确定了通知我。
姨夫是那种情商智商都挺高,社会上混的风生水起的人。而且琴棋书画都有涉猎,写的一手好瘦金体,拉的一手好二胡。退休后,失落了一段时间,没多久就收拾心情,找朋友打打麻将,和姨姨出去玩玩,小日子过得挺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