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夕颜的心忘记跳动一般，所以说……她有几次见到战卫珩身体虚弱痛苦，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他怎么那么傻？夕颜眼泪灼伤了脸颊。

“可是，魔尊觉得这还不不够。他为了能永远陪伴你，竟然在仙界的洗濯池那里，忍受了七万年的洗骨灼魂之疼，才把自己的魔气都给洗干净，然后又修炼成仙，一直等你的轮回……”

七万年的洗骨灼魂？夕颜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揪着疼，疼到无法呼吸。

洗骨灼魂的疼，哪怕是神女修为的她，在那里待上半个时辰，命都可以去掉半条……可他，整整忍耐了七万年。

他怎么那么傻？夕颜心口再次疼到要昏厥过去。

瑟九觉得还不够，她继续咬着牙说：“上一世，你的结命灯被许文景那个蠢货给打翻，结命灯没了，我以为你这次总该魂飞魄散了吧，魔尊应该死心了吧。但是谁知道，魔君竟然……他，他竟然放弃自己所有的修为，只为换来能和你一起轮回……”

脑袋“轰”的一声，夕颜已经哭不出声来了。

“所有的生都是以死来血祭的……”她现在可算是那句话的意思了。

她之所以还能活着，所有的痛，都是他扛下来了。

“战卫珩没死对吧。”像是想到了什么，夕颜死死盯着瑟九，心里燃烧起了一点希望。

既然战卫珩是魔尊，那瑟九一定不会伤害他。

“哈哈哈……”瑟九突然狂笑起来了，那黑泪狂落下来，她看着夕颜好似看着一个最大的笑话一样，“十万年，我等了他足足十万年，就是希望他能醒悟，能看到我的好。但是在边疆的时候，已经变成凡人的他竟然跟我说，他宁可死，也不会放弃你……我把他杀了，我把他杀了，他该死！他该死！”

瑟九那诡异的喊声，让人的灵魂都在颤抖。

夕颜握着的拳头无力落下来，瑟九……把他杀了？

他死了……

原本以为哭干的眼泪再次汹涌的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