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紧盯着滚滚的烟尘，微眯的双眸中满是警惕。

随着慢慢淡去的浓烟中那道人影闪动一下，下一刻，他的身后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看来你从那些落下来的破烂里学了不少东西啊。”

“天界的知识好歹也立于这个世界的顶点，说是破烂属实不合适了些吧。”

说话间，司命猛地转身，碧血剑一瞬间出现在手中，“哐”的一声挡住司荼袭来的手臂。

“我靠，一点都砍不动，这家伙真是肉做的吗？”

“别害怕，他本就是天界战力顶峰，肉身的强度不可预测，我本就不擅长武斗，砍不动才是正常的。”

被安慰的苏晓：……谢谢哈，这下更害怕了。

“呵，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看到你拿剑，司命。”

“没办法，要教徒弟，我这个做师傅一点不会可说不过去啊。”

司命的话音未落，他与司荼脚下突然乍现一道白光，但也仅仅是乍现罢了。

因为就在法阵启动的那一刻，司荼一掌打中司命的腹部，“噗嗤”一声，司命喷出一口血来，脚下法阵的运行也应着这一下而中断。

“传送阵，你是打算带我去哪儿啊，司命？”

司荼看着面前之人半跪下去，似乎已没有了反抗之力，蹲下看着对方，脸上满是恶劣的笑意。

“啧，早说了你赢不了我的。”

他伸手抬起对方的下巴，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我最后给你个机会，把人交给我，我还可以留你一条命。”

“呵，尽管动手就好，天命如此，死在你的手上本就是我的宿命。”

“呵，所以到头来，你也成屈服天道之人了。”

司荼一把抓住司命的衣领，冷笑道:“等你死后，我依旧会把那个天外之人带走，说不定还会把你那几个小徒弟都杀了，即便如此，你也甘心死在这里。”

谁知司命听到这话，就低声笑了起来。

“你想去天外就不能杀我徒儿，因为你还需要另一个直接与天道相连之人，没有仙门，你根本没法成功。至于她……”

司命抬头，毫无畏惧地直视对方的眼睛，笑道:“司荼，你以为刚才那个法阵真的失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