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好不容易口齿清晰哽噎着说完了一大段话,抹干了眼泪,盯着忞儿口袋的时候,打起了嗝来,惹得忞儿差点笑岔了气。
这一笑,花生脸色又乌云密布起来,蹭蹭地又跑回树干上坐着,背对着忞儿,荡着一双小短腿。
忞儿可不敢笑了,这有个小祖宗,得罪狠了,他就没爹爹了。
哈哈哈哈哈!
“我不吃好看的花生,我只吃丑丑的花生,花生你是丑丑的吗?”
忞儿闲庭漫步地走到花生旁边坐着,低头看着手指抓着的花生,似在问手里花生:你是丑丑的?
某只小耳朵哧溜一下竖了起来,混不所觉的小身子也挪了过去,然而久久没有听到声音,好看的花生直接抢了忞儿手里丑丑的‘花生’扔嘴里狠狠地狂嚼着,吞下了肚子,然后好看的花生翘起小下巴,得意地朝着忞儿飞了一个小眼神。
两人左手挨着左手坐着,入眼之景皆相悖。
“花生,你是不是姑娘家啊?这么容易生气。”
“哼,胡说八道,子肖母,你说我就是说我娘,我告诉你我回去会告状的。”
花生刚咽下“丑丑的花生”,心情勉强好了一丢丢,结果忞儿又插刀子了,花生表示他很生气,朝着忞儿龇牙咧嘴,红色花生皮粘在了白嫩的上牙皮上,白中一点粉,差点没把忞儿看的笑疯过去。
胖乎乎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此时瞪得极度危险,忞儿捂着肚子,回头是岸了,摸了摸花生软褥的发丝,大笑已经变得很温和了,就像是夏日晚间的霞光,红亮的却没有攻击。
“好了,天之涯最好看的花生别生哥哥气了,哥哥给你讲祭司大人的故事吧。”
说话之间,忞儿已经剥了好多花生粒,放在了扇子上。
虽还是白日,亦有微风吹来,穿衣触肤。
花生望着扇子上堆着小山似的丑丑的花生,朝着忞儿点了头,然后开始抓花生,吃吃吃吃!
“我知道的不多,都是我阿娘告诉我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之涯的灵力变得稀薄了,灵力稀薄之后,天之涯大人老的快,小孩长的快,凡尘一年,天之涯却过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