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夕非常集中,并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舞竹把剑骇完全吞噬,变回碧剑跌落在地,她终是松了口气。
正当整日累积下来的疲倦急涌而来、知觉陷入最迟顿的一刻时,徐夕背生寒意,刚欲回头之际,一抹鲜红的剑刃已穿膛而来。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邹实??我为你报仇啦??徐元你个贱人也感受一下吧??失去至亲的滋味!”
早已不成人形的邹菊狂笑不断,疯疯痴痴,直到那冷酷的声音悠悠响起。
“满足了吗?”
邹菊忽然止笑,最后看到的是一只紫色巨爪。
??
徐夕自行拔出背后的赤剑,一声不吭,利用洞天的能量止住伤口,可失血依旧严重,已令徐夕头晕目眩。
大意了??要不是这里是我的世界??我应该死了??
徐夕跪在地上,捂着伤口,大口呼气调息,看向那被自己一爪撕碎的残尸,心情莫名复杂。
不是我大意了??那具肉身就早被天剑星用坏??不应该能再动的??到底是多么深的执念啊你??
徐夕看了眼陷入沉睡的舞竹,然后看向这空晃晃的洞天世界,在阵痛中低头沉思。
这天地的气息??我在其他地方感受过??有点不同??但应该和那个地方是同源的??
忽觉洞天空间产生出一阵涟漪,徐夕本以为是宰听枫回来了,抬头一看,来的却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只见老人头戴斗笠,衣衫褴褛,骨头与青根的纹路清晰地勾勒在那枯干苍白的身肤之上,整个人彷如风中残烛,一吹就倒。
徐夕握起赤剑,警愓的观察着,老人明明就站在眼前,感觉上却彷佛不存在一样,唯有那瘆人的、浓烈得似是要滴出来的黑色气场证明着那老人的来意不善。
因为那是无论如何也收敛不了的、那独属于魔修的邪煞之气!
“小姑娘啊??”徐夕如临大敌,老人伸出枯木般的手指指向舞竹,声音沙哑的道:“那把剑是我做的,当年你师父不问自取,我也不计较了??”
“可现在到你,小姑娘,又夺走了老夫另一把剑,这又是个什么说法啊?”老人斗笠下那混浊的瞳孔看向了徐夕,徐夕蓦然醒悟,顿时眼神凌厉起来,正勾勾的与老人对视。
“白骨之漠??那片煞气浓重的土地束缚了许多灵魂,看来也是你干的对吧?”
“无错,所以能物归原主了吗小姑娘,那是老夫呕心沥血的杰作,赖为此无坚不摧的之宝器??小姑娘你不问自取实在有点不厚道啊。”老人点了点头,语气中略带自豪之意。
“好吧,我可以还给你??但是你要以道心作誓,答我一个问题。”徐夕看了眼舞竹,爽快的应道,老人明显感到意外,却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你活了多久?”
“没有算??太约三千年吧?”
“那你要活多久?”
“这是第二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