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见将军?”郑安继荒唐地挠头,像是没想明白她的脑回路,“将军那个位置的人日理万机的,那根本不是想见就能见,别说你,院长和我都难见上他一面。”
池遥固执摇头,一副没有退让余地的态度:“我要见将军。”
“你要见将军干什么?”郑安继无奈摊手,“你有什么条件,跟我和院长说就行,你立了大功,我们也会如实禀告到将军那里去,该你的荣耀绝对不会少!怎么就非见将军不可?你也要见、他也要见,将军一天天忙着见人,谁去管前线战事?”
池遥什么都听不见去:“我不想成为秦院长,也不想成为宋医生,我要将军亲自来见我,当着实验组所有人的面,亲口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否则,你们再也没有人能找到提升b武力等级的办法,除我以外,绝对没有人可以做到。反正要死,我宁愿带着实验结论一起去死,这种违反伦理道德的东西就不该存在!”
郑安继无言反驳,他叹了口气,取出腰间的通讯仪,屏幕一直亮着,另一端的范廊靠坐在工位上,眉头皱得正紧。
“院长,你都听到了吧,池医生有她的顾虑。这事儿……你联系将军试试?”
范廊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半晌沉声道:“让她先出来等着,我会通知将军。”
郑安继又做转述:“池医生,你听到院长说的了吧,让你……”
“我不出去。”池遥打断他,她似乎被他们推三阻四的态度弄得失去耐心,并且对设想中的未来产生更深的恐惧,“谁知道你们会对我做什么。你们让将军尽快来见我,我在这里等他十二小时。”
她指着墙上的时钟,就像易感期的一般情绪波动得厉害,濒临崩溃与失控,声音近乎歇斯底里:“我只等他十二四小时,不来见我,我就带着实验成果一起去死!”
池遥转身回了实验室,“哐”地关上门,将郑安继隔绝在外,不留讨价还价的余地。
空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活人,她靠着门缓慢坐下来,仰着脖子吐息,忍受身体里那股煎熬的灼烧感。
一墙之隔,郑安继乱成一锅粥,还是头一回见池遥对他这么不客气。
“院长,你看怎么办?是不是尽早通知将军?”
“你确定她真的提升武力值了?”
“错不了,我再老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一个b碰一下就快脱臼,她那力量根本不是普通b该有的。而且她刚才那副样子,和易感期的症状几乎一样,整个人都散发着热气,再好的演员也表演不出那么逼真的效果。”
郑安继见范廊还在迟疑,又说:“而且你还记不记得,她刚才说了一句,除了她绝对没有别人可以做到,我怀疑她是在秦院长遗体上发现了什么,她要是毁了秦院长的遗体,咱们确实一时间没有其他成功案例可以参考。我知道你怕让将军白跑一趟,到时迁怒于你我,但这事儿一旦是真的,所有b都能当用,到时候咱们帝国就有所向披靡的军队,这绝对是天大的好事,再怎么也值得赌一把,你看她现在情绪这么激动,万一真豁出去了……”
他说得口干舌燥,终于范廊做下了决定,他打开工作终端,开始输入文字。“我给将军写一封紧急邮件。”
“诶,这就对了嘛!大不了咱们挨顿骂,真要是赌赢了,咱俩一把年纪了事业还得再上一层楼!”
郑安继高兴得左转转、右转转,最后一拍脑门:“我去做准备工作,将军要来可不能亏了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