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遥和郑安继就站在一米开外,像抽身事外的观众,平静听着里面的枪械声、搏斗声和嘶吼声从激烈归于平息,一切不过发生在五分钟之内。
惊天裂地的动静停息,走廊里再一次恢复静谧,幽冷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你是容危少将的人?”池遥问。
“你是容危少将的人吗?”郑安继不答反问。
池遥不假思索:“不是。”
郑安继笑了:“那我也不是。”
池遥下意识扫了一眼他的脖颈,很快又否定自己的想法,郑安继这种在军区有一定地位的人怎么可能像她一样被埋入释毒芯片威胁,就算胁迫,也该是其他更有力的手段。
“你为什么帮她?”她这回抢先说,“是我问你,不要反问我,你可以不回答。”
郑安继叹了一口气,没有对她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话表达不满,他盯着那扇门,仿佛穿透铁皮看见了过往岁月。
“许多事情无法定性是对是错,或者说,当‘对错’与‘利弊’冲突时,为了利益,错事也必须做。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是人类的生存法则,但我的良心过不去。”他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声音也变得喑哑。
“秦院长的死和你有关?”
“知道瞒不过你。”郑安继自嘲地笑一声,“就算不是我直接要了他的命,他的死也少不了我一份。”
流光门背后传来三声叩响,郑安继用证件本去开门,一边对池遥说:“池医生,没事了,出去吧。”
池遥皱起眉,急切问:“解意在哪儿?”
“他也在地下一层,我稍后……”
郑安继的话说到一半,流光门打开,门后赫然站着容危,她身后的地面上淌着鲜血,还有几截未收拾的残肢。她显然没有直接参与这场激战,靴面没有沾到一滴血渍。
“少将。”郑安继叫了她一声,视线在容危和池遥之间来回流转,颇有眼色地说,“你们聊。”
说完便从斜对面的房间出去。
从门打开时起,容危的视线就一直落在池遥身上。
她走到近前,盯着她的脸新奇打量:“你一个b怎么会有易感期症状?”
没等池遥说话,她露出个荒唐的表情:“难道是因为你们……”
池遥不满皱眉:“少将,正常情况下,b不会对腺液产生刺激反应,这是基本生理知识,您想到了什么?”
“你现在还真是跟易感期一个模样的暴脾气。”容危瞠目啧啧两声,“那你说说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