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连她也要保密。
池遥摇头:“没有。”
“那就好。”郑安继觑着她的脸色,苦口婆心地说:“你做了解意这么久的负责医生,我理解你对他有一定情感。但你要明白孰轻孰重,说到底他只是你的工作对象,上面有什么安排不是你能左右的,何况抽取腺液也不致命,你不用操心成这样,要不然等实验走到了必要阶段,你要用他的腺液的时候可怎么办?”
池遥如鲠在喉,垂着眼睛掩盖住情绪,点点头:“我明白,部长。”
吃完饭,池遥借口需要回宿舍一趟,和郑安继分开,去了住院部。
等了一刻钟,房门打开,佟桉拎着保温饭盒出来,看见靠墙站着的人惊讶地抬了下眉:“你在等我?”
池遥站直身体,眉间蕴着浅浅焦急神色:“我需要你帮个忙。”
“你的伴侣情况好些了吗?”住院部后花园里,两人并肩走在鹅卵石小道上,池遥如是问。
“好多了,在恢复期。”佟桉瞥她一眼,“你要我做什么,可以直说。”
“既然他病情好转了,你申请去实验组吧。”
她的要求提得突然,佟桉蹙了下眉,倒没有觉得生气,只是疑惑:“为什么?”
“解意被带来医院了,你帮忙打听一下,他现在在哪里。”
佟桉倏地转头看她:“你在军区负责的那个3?”
她很快联想到是怎么回事,又问:“他们防着你?”
池遥摇头:“不清楚,或许怕我感情用事吧。”
佟桉沉默。
“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但我现在没有其他的人可以求助。”池遥顿了顿,“除了打听他现在在哪儿,如果能接触到他,希望可以帮忙照应。”
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想起温蕴当初的样子,而根据郑安继所说,解意的遭遇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每每思及此,心脏都像被针扎一般煎熬。
“如果不是你,方吟和我要么一个死,要么一个进监狱,相比起来,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佟桉推了推眼镜,脸上情绪平静,“你要我做的那些,我尽量。”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