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晨悄声问我:“那个男的是那个姐姐的老公呀?看面相够虚伪的。”
我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姑娘见到原铁路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他伪善的面孔,而我之前则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位仗义的坏小子。
我告诉江小晨,正是他和另一个男人把我带上邪路的,我以后肯定不会跟他们再有来往。然后,我又问江小晨,为什么会觉得他虚伪。
江小晨说:“但凡一个正常人是绝对不会当着你身边的女孩子提起之前和你好过的女生的。”
我说:“对,还真是这样……他刚才说的那个吴晓诚就是我另一个坏朋友,我的前女友就是吴晓诚的龙凤胎妹妹。”
江小晨看向我,问:“你有多久没见过你的前女友了?”
我说:“已经很长时间了吧,具体的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她现在可能都要生孩子了。”
江小晨说:“那你不问问她生的男孩女孩吗?不给她包个红包吗?”
我说:“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的预产期,我还是上次遇到她哥的时候,听他哥说了一句,当时我什么也没问。”
江小晨说:“那你应该还有她的联系方式吧?”
“嗯……我没删她的电话。”
“那你问问她呀。”
“算了吧,都已经过去的事了,我不想打扰她的生活,”我侧头看了看江小晨,说,“我也不想让她再打扰我的生活了,我希望自己能够全心全意地走进一段新生活,并且让这种生活成为我日后的永恒。”
回想完前些天与孙甜甜的偶遇,我把烟头按灭在外墙上,顺手丢到了楼下,然后关上窗户,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睡去。
我又是在睡梦中惊醒的。我这几年的睡眠质量很差,总是在做着不同的梦。这一次,我在梦中焦急地寻找厕所,门被敲响了,我瞬间惊醒,反应过来是在做梦,赶紧从电脑椅上抄起恤和短裤,套在身上。江小晨站在门口,我甚至都没来得及与她说上一句话,便直奔厕所。开闸之后,膀胱瞬间不再有压力,我情不自禁地抖了抖,感觉十分舒爽。
我洗完手,回到客厅,对江小晨说:“真是万幸啊,我差点儿就尿床了。”
江小晨“扑哧”一笑,说:“这么大的人了,要是憋不住尿,一定是病了……我们医院泌尿科有我的同学,要不要我安排你去看看?”
我笑笑,说:“那倒不用,我刚才做了一个找不着厕所的梦,又不是真的憋不住尿。”
她没再说话,而是坐到了沙发上,说:“你赶紧去洗脸刷牙吧,今天还要去看叔叔阿姨呢。”
我这才发现,她已经穿戴整齐了,就连头发都已经盘了起来,用发夹夹好。我应了一声,又走进厕所去洗漱。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她正抱着一本之前放在沙发背上的书,随意地翻看着,我看了看封皮,是《巴黎圣母院》,我连第一章都没读完的书。
这一刻,我有些恍惚,时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那时的情景似乎与这个早上一模一样,只不过当时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书等待我的是霍晓莹。那一天也是这样,我和霍晓莹决定去我父母的墓前转转、看看。那个早上,我也是被尿憋醒的,而在我洗漱的时候,霍晓莹也是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这本《巴黎圣母院》。
我没有和江小晨讲过霍晓莹与我一同去过我父母墓前的事情,现在也不打算跟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