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和祥拿了旁边的毛巾，把他的耳朵包起来：“别让其他人看见，什么时候能学会收好耳朵呢？！”

麦和祥走出去，到门口时，眼神落在地上的珍珠上，移开眼神，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打眼泪财的主意，不打眼泪财的主意，不打眼泪财的主意。”

黑雾山。

程云归靠着树，看向蔚蓝的天空，蓝到让人想象不出几个月之前，那绝望的乌压压黑暗一片的天空，它到底是怎么黑的？现在又是怎么变蓝的？

“两人都没给我留什么可以纪念的东西呢！”

程云归叹了口气，脸上看不出伤心的神情，好像和之前一样，自嘲般的语气，轻轻揭过，身后接近脚步声，不看都知道那位是谁。

“也没给我留，”星鸣走过来，给她扔了一个野果子，离她不远的一棵树下躺下，伸了个懒腰：“今日天气不错，做个白日梦，好好骂他们一顿。”

程云归接过野果子，咬了一口：“要是见上了，替我狠狠地骂。”

星鸣闭上了眼睛，程云归吃完野果，也闭上了眼睛。

微风轻柔地拂过，树叶伴着微风翩翩起舞，传来沙沙的旋律，宛如大自然的小夜曲。鸟儿轻盈地飞过，不时发出清脆的啼鸣，好似在为这美妙的音乐伴奏。

仿佛做了一场很长的梦，醒来后，谁都不记得那是什么梦，他们活在过去，活在四个人逃亡的日子，渴望被追杀的日子，想念大伙儿一起见过的天空，想念他们捡来树枝生火，围在一起坐着熬的夜晚。

……

“生活好苦啊！”

这是程云归自己也不知道第几次说道。

“生活本就如此，”星鸣依旧如故地回答，两人走走停停，都快吃完了黑雾山的兽类，打算换个地方继续苟且偷生。

两人一块下山，历史都是相似的，遇到了某家千金被抢劫事件。

匪徒堵住了他们的前路，那位千金小姐穿着淡黄色的罗群，面纱挡住脸，手上拿着匕首，对准自己的脖子，连连后退，气不足势不足地喊：“不要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要……自杀。”

“其实，我真不想多管闲事，”程云归百无聊赖地走着，打了一个哈欠，引起了匪徒们的注意。

星鸣在旁边，也打了一个哈欠，小拇指掏着耳朵：“巧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