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摔得可不轻,脸和上半身都深深地陷入了积雪之中。
凌树差点没笑出来,他假装清清嗓子道:“老乡啊,你还好吗?没什么事吧。”
趁着带枪男人的注意力全在摔倒那位的身上,肖军的身影稍稍闪了一下,很快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除了凌树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察觉到肖军已经悄然前往对面的车队又回来了,并且对所有的车都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检查。
“老板,那些车厢里面大多数装满了发霉的大米。同时有一节集装箱里还关押着17个女的和4个男的,看上去应该是难民。”
凌树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轻声说道:“再观察一下。”
此时此刻,那个脸部着地的男人早已被寒冷的天气冻得四肢僵硬,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难以移动分毫。
最后还是后面那个带枪的男人看不下去,上前几步,抓着衣领把人从雪堆里拽出来。
“南边来的?你们这是去哪儿?”带枪的男人应该不是俟州本地人,说话带点东北口音。
“我们就是路过。你们从哪儿来啊?”凌树朗声道。
“我们也路过,我们车少,能不能让我们先走?”摔倒的男人还在龇牙咧嘴,带枪的男人回答道。
凌树本不打算和这些人打交道,但是他感应到,后面爬犁上被捆成粽子的那些个人中有一个醒了。
很明显,那人发现了肖军故意留的门缝,这会儿正一个个推醒同伴,准备积极自救。
就在带枪男人准备回车上去的时候,凌树突然开口,“麻烦问一下,最近落脚点在哪?公家或者私人的都行。”
他一时兴起,准备帮那几个准备“越狱”的难民拖延一点时间。
“不远了,你们调头,前面20公里左右的地方有条老路,往北走60公里能到。”
最近的基地不就在前方不到10公里的地方吗?这人明显是瞎指路。
凌树很快用神识看了一下,嚯,按照他说的那个方向开过去,居然是个湖,上面只结了薄薄一层冰。
零下三十度冰层不应该这么薄的啊,难道是个咸水湖?
这老小子没安好心啊。